叶时振忽然笑了起来:“王总,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哈。”
王永虎不由道:“什么建议?”
“建议王总改个名字吧。”叶时振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轻笑着道,“随便改成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带‘虎’字就行了,因为,我觉得……”
叶时振笑容不减,一字一顿道:“我觉得,你是真虎,虎逼的虎。”
王永虎脸色猛然一变,阴沉着脸道:“叶秘,有点过了啊。”
“过了吗?”叶时振讥讽道,“什么叫过河拆桥?没有桥怎么拆?市长过河跟你有关系吗?至于说划清界线,虎王,你是不是对你跟市长的关系有什么误会?你们之间有什么样的界线,你自己心里还没有点数?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对自己的定位要清晰,别以为有点儿什么就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理所当然的,明白吗?”
总助花容失色,有点不敢再听下去了,在她的眼里,王永虎在蒙城就是一个牛逼的存在,不是虎逼,但对面这个年轻的秘书,说出来的话,是句句戳人肺管子,看来,王永虎在领导的心里,并没有他自己所说的那么重要。
王永虎眼角抽搐,冲助理看了一眼,那助理吓得连忙闪人,出了门还直拍胸口,心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办公室里只剩下王永虎和叶时振两人,王永虎抽了一口雪茄,夹着雪茄的手指虚点着道:“看来我真的是错估了市长对我的看法了。叶秘,麻烦你回去给市长带一句话,就说我王永虎是个大老粗,虎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
叶时振叹了口气道:“王总,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市长如果不重视你,何必还要我过来跟你谈?直接不闻不问不就得了?市长是真的有难处。什么叫难处,就是以周市长的身份不方便露面。颍阳园林城的工程是向常委提出来的,以周市长的身份怎么能亲自下场?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能办,但凡有一点机会,周市长会卡你脖子吗?你们什么关系是不是?在我来之前,在周市长的办公室里,市长亲自给向南打了个电话,你觉得市长可能自降身段委屈求全?不可能的嘛。你要面子,市长就不要面子?”
说到这儿,叶时振总结道:“王总,你跟市长是朋友吧?那我问你,什么是朋友?”
王永虎被叶时振时倨时恭的态度给整蒙了,叹了口气道:“你有话就直说吧。”
“朋友就是相互理解。周市长的态度是很明确的,他打心眼里想帮你这个忙,可是现实就是这个忙他不好帮。实话跟你说吧,向南的背后站着市。委华书记,周市长硬压的话,就意味着他要面对华书记,你觉得妥不妥当?”
妈的,老子要的是态度吗?态度能当饭吃?老子要的是结果。
只是,这些话王永虎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明面上是不能说出来的,只得道:“是我欠考虑了。”
见王永虎的态度软了下来,叶时振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道:“所以说,朋友不是强人所难。市长说了,以后……会在别的方面补偿你。”
以后?麻那个痹的,又给老子画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