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只要他死。”
王永虎笑了笑:“晓巍,我理解你心里的苦和痛,但你要冷静。谁都可以死,但要看怎么个死法,急,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你是我喜欢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答应你,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所以更不怕时间长,你记住了,报仇,不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而是要既达到目的,又能全身而退。况且,有时候,让一个人物理消失并不是最好的报仇方法。在这个方面,向南就比你清醒得多。”
说到这儿,王永虎又喝了一口酒,接着道:“他明知道你是给龙三江提供保护的小薇,但他就是让你来办龙三江的案子,他的目的就是让你痛苦,对于他来说,是不是把你投进监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让你为这个事情痛苦一辈子,所以,让他也同样痛苦一辈子,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甄晓巍的心已经完全被仇恨所充斥,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被仇恨所蒙蔽,她很清醒地知道,依靠自己根本报不了仇,区区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想要报复一名市。委常委,其难度系数有多大,但凡有点脑子都不难想像,所以她只能依靠外力。
而她的外力就是王永虎对她的情。
“你的意思是,你要动他的家人?”
王永虎摇了摇头:“做任何事都要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我是个生意人,讲究的是性价比,晓巍,永远不要小瞧了一名市。委常委的能量。我问你,向南最大的威胁来自于哪里?”
甄晓巍沉声道:“当然是他手中的权力。”
“你说对了。”王永虎打了个响指,“说好听点,叫祸不及家长,说难听点,你知道向南对他家人是什么样的心理?对于男人来说,自古有三大喜讯,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你弄死了他家人,说不定向南睡觉都能笑醒,即便他跟你一样有情有意,但身为市。委常委,你杀他家人,激起他的报复,以他的能力和手段,比我们的法子多得多,但是,他如果没有了权力,他就是想报复,又拿什么来报复?”
“对于一名政治人物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失去位置、失去权力,因为这意味着他失去了一切,到那个时候,你岂不是想干什么都行?”
王永虎一锤定音道:“所以,我们的目标是把他拉下马。至于怎么个拉法,你出思路,我负责执行,你看怎么样?”
这是一项长久的计划,甄晓巍却是找到了方向,忽然笑了起来,道:“王总,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确定你还要喜欢我?”
“你不是信女,我也不是什么善男,岂非天生一对?”王永虎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道,“我们以一年为限,一年之内,我扳倒向南,你嫁给我,怎么样?”
“好!”
王永虎笑着道:“一年足够布局了,不过你现在还要处理一件事情,那个下药的警。察,他如果被攻克,你就完了。”
“他不会有问题,我相信他。”
王永虎摇了摇手指:“你错了,这年头,最不能信任的就是人,人心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