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不动,或许永远不会动。
直到她回来。
雪地上延伸出一排脚印,陆缺已走到精研堂的公务区域,一座四扇门的大房间。
敲开房门。
乔元汐正坐在桌前修改典籍,心情不怎么愉悦,撕了小半本书,手边儿堆着许多碎纸,手上满是墨迹。
她抬眼看陆缺:“小陆长老有何贵干?”
白事不进门。
陆缺站在门槛前跪拜:“雪师姐受乔长老教导多年,中间虽然有过矛盾,但都是宗门政务的争执,无关私人感情,师姐始终承认乔长老是她授业师祖,她不在了,我替她叩拜乔长老教导之恩。”
“你这是做什么,你起来。”
乔元汐欲到门前拉陆缺,陆缺已经三拜完毕。
说心里话。
陆缺不太喜欢乔元汐的为人,只是为答谢她对雪师姐教导之恩,理当叩拜。
“乔长老,我不打扰了。”
“小陆长老节哀。”
离开精研堂后,陆缺又去炼器坊拜了童信。
老童信早年间不看好陆缺,但对雪初五颇有倾斜,还常常对外宣扬,雪初五从头到脚都是望月谷弟子,只是被南宫月漓中途截胡。
倒也没错。
陆缺在宗门里各个堂口的跑,替雪初五做最好的道别。
天黑时,总算结束。
他站在大雪里,看风吹,看雪落,看不见雪师姐的影子,眼睛里面不知不觉又模糊了。
但该办的事还是要办。
陆缺抹了抹脸,赶往外事堂礼贤院,柳离和兰锦嫣还留在礼贤院。
一是悼念雪初五,二是担忧陆缺,不过现在雪初五已经宗门料理妥当,该让两人回去了。
修行为主。
向前看。
前面还有愚贤之劫等着,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止步不前。
………
南陶历三千七百二十三年的新春过后,陆缺把薛昂和扈小香叫到了枣花岛,传授修行要诀和仙武精义。
每天两个时辰,或早上,或黄昏,晚上两人还要回宗门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