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和雪初五一左一右靠着苏寒衣,只过去片刻,苏寒衣就觉得厌烦,噌的站起身来。
“俩混账,你们又不是小孩儿,跟我撒什么娇。”
她突然站起身,陆缺和雪初五身体失去依靠,相对歪倒,脑袋咚的撞在一块儿。
雪初五有理有据:“我们俩就你这么个师傅,不跟你撒娇跟谁撒娇?我们天天为宗门事务劳心劳力,难得能过来。”
“不过来更好。”
苏寒衣不近人情地板起脸。
但雪初五了解她,根本不把她的态度放眼里。
“师傅,我们在你这儿坐这么长时间,你也不知道给我们沏壶茶。”
苏寒衣皱眉:“反了你了?”
“就是反了。”
“我上辈子造什么孽,收你们为徒,早知道就不该收。”
嘴上这么说,但苏寒衣仍转身沏茶。
雪初五使唤苏寒衣不算,又盯着苏寒衣背影,和陆缺窃窃私语:“师弟,你看师傅的衣裙是不是特别合身?”
陆缺没看。
苏寒衣眉头越拧越紧,极是无语,如今不比从前,从前她还能以教导为由,出手教训教训孽徒,但如今雪初五成了外事堂副堂主,代表宗门颜面,教训不得。
苏寒衣回眸横了眼雪初五:“外事堂还是不忙。”
雪初五笑颜以对。
让苏寒衣闹心,她就挺开心,当徒弟太乖了,反倒和师傅显得不亲。
何况这样的机会真不多。
两杯茶倒好,放到在石桌上,雪初五自己端了一杯,又给陆缺端了一杯,喝完也不愿意走,缠着苏寒衣说话直说到下午。
………
裂谷囚牢。
付无痕在地面画出棋盘,用石头当做棋子,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的地位比当初的陆缺高出很多,被关进裂谷囚牢,自然受到特殊照顾,不用像陆缺那样还要破碎重铬矿料,平常无事可做,靠下棋打发时间。
正抓着一把棋子往格子上摆,牢笼外面响起脚步声。
抬头看去,陆缺已经走到近前,手里拎着两瓮杂役堂酿的蒸馏酒。
“小子,你这是来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