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无奈地扶了扶自已的额头,轻轻叹了口气。
“奈尔先生,奈尔——”妇人呼唤着身后人的名字。
奈尔嘴角微微上扬,缓缓睁开眼直起身来。
“我没睡着,亲爱的。”他将身子探到前面去,轻轻拍了拍伊莎贝拉的肩膀,“把伞给我,我该走了。”
“好的。”伊莎贝拉回身将雨伞递给了奈尔。
浮生直起身来,侧身看向车辆后侧的那扇门。
奈尔打开车门,从中探出伞来。雨伞撑开,他下车关上了门。
“约翰先生,伊莎贝拉小姐。回去休息吧。”他躬身敲了敲前侧车窗的边缘。
“走,借一步说话。”奈尔直起身来看向浮生,抬臂指向路边的一个小餐馆。
“你们维多利亚人不是不打伞吗。”浮生抬头问。
“他们爱淋雨让他们自已淋去,”奈尔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着,上前拍了拍浮生的肩膀,“黎彼兰德是自由的,我有打伞的权利。”
浮生点了点头,转身向那个餐馆走去。
室内比室外更要喧闹,许多人都来这儿躲雨。13点半是大多人刚刚吃完午饭的时间,他们两个的用餐时间却要更早。
“萨姆利的任务圆记完成了,你看到了吧?”奈尔笑道,“赫尔维斯马上就回来了,先等等她吧。”
他们都各怀心事,各有目的。但在此刻,他们拥有着共通的利益。
“我赶过去的时侯迟了几分钟,但他们俩没什么怨言。”赫尔维斯向玫塔、栖迟二人讲道,“谈话的内容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例行的交换情报罢了。”
夜已深了,但她才刚回来不久。她此刻正靠在沙发上,和二人交谈着白天时的经历与收获。
“所以,这实际上仍然是联邦对自由社的围追堵截?”栖迟问道,“联邦放弃了对天权的追查,转而把重心放在了连环杀人案上…虽然浮生安全了下来,但我们对教会的调查却陷入了僵局。”
“没错,他们竭力想要对民众隐瞒些什么。”赫尔维斯拿起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连环杀人案并不是从格尔特先生开始的,二十多年前就有类似的案件在发生了。
从前的案例范围不够大,受害者的名声也不够大。”赫尔维斯接着说道,“而格尔特先生是一个关键的受害者,他的影响力足够让这场无声的杀人盛典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这么说来,这家伙都快杀了半辈子的人了啊…”栖迟低头感叹。
“不排除是团伙作案。”玫塔说。
“让我确认一下,亲爱的。”赫尔维斯拿起桌子上的请柬,“婚礼开始是在两天后的上午十点,对吧?”
“没错,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让好准备。”栖迟微笑着看向赫尔维斯,“练练怎么防身吧,侦探小姐。”
“没关系,薇特洛斯会出手。”赫尔维斯将请柬放了回去。
“唉…”玫塔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赫尔维斯,“我就这么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