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这屋内只见那卢老爷摆着一张太师椅坐在屋子的中间,在他的身边则是摆着一张小桌子,卢老爷的那只受伤的胳膊就放在这桌子让郎中瞧着。
那祖宽、汤九州他们几个就好像是喽啰一般的站在卢老爷的身后,而那卢老爷的家丁队长卢林则是脸上肿的像是猪头一样。
这倒不是被贼寇给打的,而是被卢象升的弟弟卢象同给拿大耳瓜子抽了一晚上,卢象同抽累了之后还让其他的家丁接着打,要不是卢老爷及时出现劝阻,这卢林的脸都要被卢象同给抽变形。
毕竟这卢林作为卢家的家奴,没有保护好家主让卢老爷受了伤,一刀砍了他也是说的过去的,而卢象同仅仅是抽他几巴掌那已经算是开了天恩。
这给卢老爷治病的郎中头发和胡子都是白的,瞧着年纪最少也得有个六十多岁,是卢老爷家供养的家庭医生,给卢家人看病已经有几十年了,到现在都没有被辞退可见技术是过硬的。
此时这名老郎中瞧着卢老爷那胳膊上吓人的伤口那也是害怕不已,因为此时卢老爷的那只胳膊中箭的地方肉都已经变成发黑的腐肉,流出来的血那都是令人恶心的脓血。
由于当初卢老爷拔掉箭头之后仅仅是做了简单的包扎,并没有对伤口进行深化处理,所以这几天之后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感染并出现了体温升高的症状。
所以卢老爷之所以不继续追击铁贼,主要就是有些低烧,别说骑马骑不稳,就连坐马车那也颠的实在是受不了。
这老郎中手里拿着手术刀那也不敢轻易的下刀给卢老爷处理伤口,于是便放下手术刀对卢象升拱手行礼道:“老爷,您这伤口已经严重恶化非在下所能医治,还请老爷就地寻访名医,在下实在是不敢轻易下刀。”
这还没等卢象升说话,他的兄弟卢象同就一脸不爽的对这老郎中说道:“我说先生,我家供养先生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你一家子吃我卢家的喝我卢家,如今我兄长有难你居然见死不救,那我卢家养你这么多年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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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郎中被卢象同怼了一番之后一句话也没有反驳,毕竟这卢象同说的也是事实。
但这老郎中并非是见死不救,而是这老郎中知道这接下来的手术有风险,为了避免事后被追究责任,他必须得要得到一个承诺。
那卢象升一眼就瞧出来这老郎中心中所忧,于是便语气有些虚弱的对那老郎忠说道:“先生只管下刀,若象升命数该就绝,那也是天意,与先生无关!”
那老郎中一听卢象升这话面色微微一动,他要的就是卢象升这句话,紧接着这老郎中便对卢象升拱手行礼道:“既然老爷都这么说了,那在下也就勉强一试!”
说罢,这老郎中打开放在桌子上药箱,然后从药箱里面拿出一个小木棍递给卢老爷说道:“老爷,待会这割肉刮骨放血之时,其疼痛非一般人所能承受,还请。。。”
老郎中这还还没有说完,那卢象升便摆手说道:“不用,我卢象升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疼不成?!”
说罢,卢象升便对他的家丁队长卢林说道:“卢林,去给我取一坛酒过来!”
“遵命!”
随后这卢林便出门去找了一坛酒进来给卢象升倒上一杯,只见那卢象升一口就将这碗里的酒给喝了,然后又拿起酒坛子就坛子里一斤多的酒全给他喝了。
那在卢老爷身后祖宽等人见状心中也是竖起了大拇指,心中这卢老爷是准备来一出刮骨疗毒,他们这些武将经常受伤自然是知道这接下来有多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