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人员忍着恶心,挨个挨个的检查,看还没有活口能拉上车急救一下。
“田大光的葬礼?”
调查人员蹙眉,回眸看向灵堂。
“对嘞!”
命好还活着的村民点点头,“他家还有个丫头片子,在灵堂里头待着。”
刚才乱糟糟的,谁也没顾得上那丫头。
不晓得她在里头做什么。
调查人员虽然没抱太大的希望,但寻思一个小女孩儿应该比较好哄,万一能当个突破口呢?
于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温和的女警员,便进去找舒姣了。
见她来,舒姣微微低头。
听到声音再抬眸时,脸上那似笑非笑看戏的表情,已经换成了无措惶恐和紧张,指尖捏着的黄纸钱也格外用力。
怯怯的、可怜的、眼睛红彤彤的,衣衫褴褛的站在那。
像无家可归的小兽。
警员的声音一下子便夹起来,“二丫是吧?别怕,婶儿只是找你问几个问题。”
“嗯。”
舒姣轻抿抿唇点了点头。
“你今天一天都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都在灵堂。三爷爷让我在灵堂给爸爸和奶奶守孝烧纸钱,没让我出去。”
“你三爷爷就是田柱?”
“嗯。”
“你爸和奶奶的葬礼,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吗?”
“嗯……”
一问一答中,警员也捋清了情况。
整场葬礼,这小姑娘压根儿没插手,全程都是在田柱在搞,跟小姑娘也没啥关系。
就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
估摸着是酒,或者米出了岔子。
这事儿倒也常见,之前还有给米里混老鼠药撂倒了全村儿的。
让法医来验验就知道了。
又问了几句。
问着问着,警员愣了两秒,“你还没上户口?”
“户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