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
这会儿正是吃饭的点儿,家家户户都整整齐齐在屋里端着饭碗刨食儿。
而且,村里是真的没有关门闭户的习惯。
房门都是大喇喇开着的。
听见舒姣焦急而惶恐的声音,原主三爷爷一家都有些纳闷儿。
“咋啦?”
三爷爷问道。
“三爷爷,我爸他、他倒在地上,奶奶被他压住,爸喝了酒,他们都倒在那……流了一地的血!”
小孩子嘛。
遇到事儿心里慌,找人求助是正常的。
舒姣眼神慌乱,语气急促,说话很明显的有些颠三倒四,没说个清楚明白。
但一听到“一地的血”,三爷爷就知道事儿不小。
“快!”
“我去看看。”
三爷爷把碗一丢,利落站起身来,六七十的人身子骨都很是强健。
他甚至还能背着一大背篓玉米爬一座山。
三爷爷抬脚快步往外走去。
他那可怜四弟走得早,临死前还拉着他让他照顾着家里孤儿寡妇。老四家就剩田大光一根独苗苗,可别真有个什么好歹。
不然,他哪有脸下去见老四?
等两步赶到田大光家,进门一瞅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田大光,和明显没呼吸的老四家那口子。
三爷爷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随后连忙使唤跟过来儿子们,把田大光扶起来。
再仔细一看老四家那口子。
哦豁。
已经没气儿了。
“啪。”
三爷爷抬手就抽了田大光一耳光,寻思把人给抽醒。
结果两三耳光下去,田大光毫无反应。
三爷爷瞬间意识到不对,抬手一摸人鼻子。
哦豁。
这个也没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