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岚抽出手,拿过薄毯盖在她的肩头,缓缓道,
“蝰蜜的事不重要,阿瑶,你很重要。”
陆瑶微微愣神,两人的视线相对,他的眼神深沉又无奈,瞳孔是零度一般的冰色,一眼就深陷坠落。
“每个人都怕我,阿瑶从来不怕我,因为我像小咪,小咪是猫,所以喜欢叫我大猫猫。
但是我不是猫,阿瑶明明很聪明,但对我总是很傻。
明明胆子很大,敢去捕猎,又胆子那么小。
你像是幼崽,一会儿会照顾自己,一会儿又不会,我会担心。
我看不懂你。”
银岚脸上染着几分忧郁,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陆瑶性格像是个极端矛盾体,如雾如风一般纠缠着他,与他亲昵,给他承诺,害羞又主动,但又隔着很远很远,身体又那么奇怪,完全超出认知。
陆瑶心率再次失常,她知道自己的病被银岚发现了。
她敢捕猎,因为面对自然她从无过多恐惧,不会因此而犯病。
她不怕他,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怕。
因为看到他就像是小咪陪在自己身边,心脏缺失的大洞被填补了。
她是自然科研学者,是唯物主义者……
可是无数个深夜她都捏着项链幻想着小咪能回到自己身边,无论以什么方式,变成鬼也可以,神也可以,猫猫肯定是最好的…
无论多大,多凶她都不怕。
“我…解释不清,但我就是喜欢你,你觉得我幼稚也没办法!”
陆瑶告白都理直气壮,说完就心虚的跑了出去。
银岚冷锐的眉头蹙着,他早就不在意自己是小咪的情感替代了。
只是小雌性越黏他,他就塌陷的越深,他不再想要自由,他害怕失去她。
她的血,流的让他烦躁。
陆瑶出去的时候,海铃正与站在篱笆旁的黑炎与白霜两人聊天。
几人询问她身体情况时。
她仅是说自己受了些小伤,有点不舒服。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是银岚嗅觉那么好,离得不太近也闻不出来。
海铃兴高采烈的描绘着蝰蜜叫的有多惨,但是石殿被雪尘封闭了,雌性可以进去给她送食物,雄性一个都进不去。
辛河咳嗽的病需要吃一种从土里挖出来的甜虫草。
现在冰狸那剩的一点不够,他家里存的“不翼而飞”了,所以甜虫草不够用,雪尘得去找。
因此,目前只能吊着饥渴的快发疯的蝰蜜,至于什么迎接仪式,自然也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