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出招,接下来,不知那位掌正大人该如何回击呢?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要不可太过于无趣了。”
即便是如此多的证据,皇帝再怎么震怒,也很难将江蓠的势力一下子连根拔尽。他今日渴望得到一个结果,也只不过是将自己的仇恨与来意全都暴露在皇帝面前。
他要做的,是在这二人心中埋下刺。
只要浇浇水,这刺便会生成荆棘,成为真正的牢笼与陷阱。
至于那龙脉一事,其实是南宁侯的局,江蓠于风水一道不甚精通,从始至终都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上上的风水之地。
他没有想到,早在那么多年之前,南宁侯便对他分走了自己大批银两而不满。
对于行军之人而言,他不过是一条狂吠的阉犬。又凭什么可以与那些朝中大臣平起平坐。
而这件事的谋划者,自是那军师司闻璟。
薛家父女无法写证词更不能暴露他们为领秀山一案的幸存者身份。
故而今早呈与陛下的,还有那司闻璟藏起的一卷龙脉堪舆的风水论图解。
他得愿回归故土,这些东西自然都愿意交出来了。
这日正午,李星昀放回了那封假密信。
傍晚,慈宁宫便着火了。
太后受惊昏厥,整个皇宫的天都被照得火红一片。
晋王率防隅军进宫救驾。
皇帝今夜翻了沈嫔的牌子,听着她弹了一首又一首的筝。
“爱妃几日不见,技艺颇有进益。”
那沈嫔的手指都要弹得出血,但皇帝却始终兴趣盎然,她不敢停下,直到手腕都变得麻木再也抬不起来,这才听见外头吵嚷成了一片。
宫女来报:慈宁宫走水。
放下手中的酒杯,李知煜将沈嫔抱着腰扶起,抚摸着她一根根已经红胀的手指:“爱妃辛苦了,孤先去看看母后,明日再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