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杨海沉默地靠在椅子上,目光冷得像铁。
他的呼吸粗重,却没有任何崩溃的迹象。
就像一块被火焰灼烧的石头,越烧越硬。
他只是淡淡看了秃子一眼,声音低沉而平稳:“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撑住就是赢,撑不住……我们也要硬挺到最后一秒。”
两人,一个在愤怒与痛苦里几乎崩溃,一个冷硬如刃,死死顶住。
空气一凝。
军官嘴角抽动了一下,冷笑着站起身:“好,很硬。但记住,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们后悔今天没点头。”
他挥了挥手,两个特勤立刻按下电流开关,刺耳的“滋滋”声响起,焦灼的味道迅速弥漫开来。
录像机的红灯闪烁,镜头冷冷地对准他们,仿佛在等待最后的“表演”。
而在这个时候,铁门被推开,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快步走进来,俯身在军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军官眼神一沉,随即冷笑:“行,那就省点事。”
他吐掉烟头,声音冷冽:“不用再折腾了。反正他们嘴巴硬,就当他们自己认命吧。找两根麻绳,把他们吊起来,写进记录——畏罪自缢。”
话音一落,秃子猛地抬头,脸上满是血与水的交错,眼睛瞪得通红,像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放你娘的屁!老子不可能自己了断!这是栽赃!”
他的声嘶力竭让整个屋子都震了一下,铁椅因为剧烈的挣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杨海冷冷地吐出一口血沫,眼神如刀:“要杀就杀,但别妄想用我们的死来替你们唱戏。”
军官连眼皮都没抬,只抬手挥了个手势。
特勤们粗暴地扯开皮带,把两人从椅子上拽起来。
麻绳甩下来,带着湿冷的霉味,硬生生套在他们的脖颈上。
粗糙的绳子瞬间勒进血肉,皮肤被磨破,血丝立刻渗出。
秃子立刻像疯了一样狂挣,他喉咙被死死卡住,呼吸发出嘶哑的“咯咯”声,眼珠涨得通红,青筋暴起。
他双腿踢得地面轰轰作响,像头被吊住的野兽,满口血沫喷溅:
“畜生!狗娘养的!有种冲我来!老子死了也不会咬宝哥!听见没有?老子就是死,也要笑你们操他妈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