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夜长庚的诡辩,风无尘嘴角微扬,戏谑笑道:“我还以为,魔族都是些敢作敢当的真小人,没想到,也有你这般又当又立的伪君子啊……你若真无篡位之心,又何必用魇来对付君易之,又何必借江、莫两家之手对付百花楼?”
得问,夜长庚一时哑口无言。
风无尘笑意渐浓,继续说道:“你之所以没有用强硬的手段夺权,并非因为你有多光正伟岸,不过是因为你知晓,人族与魔族不同,我们在乎伦理纲常,讲究名正言顺,你若以强硬手段谋权篡位,天邪教弟子不会容你,太玄天其他势力亦不会容你!所以你才不惜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渗透天山,潜移默化!”
“如今,你自诩时机成熟,所以便开始对君易之和君怜之兄妹动手,因为只要他们一死,君无邪与这个女人所生的杂种,便能顺理成章的继承教主之位……”
“……”
风无尘话至此处,夜长庚也好,还是其身侧的君子言三兄妹也罢,皆脸色铁青。
不仅是风无尘道出了他们的阴暗目的,那句杂种更是刺痛了他们那可怜的自尊心。
夜长庚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风无尘,妄图从此人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
怎奈何,风无尘便似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任凭他实处浑身解数,也难以探其底细。
“阁下不是天邪教的人吧?何必要来管我等的闲事呢?”
风无尘笑意不改,便冲身侧的君瑶问道:“丫头,你叫我什么?”
君瑶等着天真的大眼睛,响亮回道:“小师爷!”
风无尘满意点头,又冲君易之问道:“你呢?”
君易之会意,连忙颔首道:“小师叔!”
“呵……现在听到了吧,这丫头叫我师爷,这小子叫我师叔,你说我又没有资格管天邪教的闲事?”
“你……”
“呵!”风无尘冷笑间,身上的杀意逐渐浓烈:“你魇魅一族,若是只想寻一隅安生之地,我并无意见,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对天邪教下手!更不该因此杀了云月的父母,事到如今,尔等已经再无回头的可能!”
“回头?”被风无尘拆穿了真正意图之后,夜长庚索性也不再伪装:“自从当年来到太玄天的那一日起,我便没想过要回头?你以为我徒的是天邪教这点儿基业?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天邪教,只不过是我魇魅一族重新崛起的起点而已!”
一时间,夜长庚猛的抬手,在掌心酝酿起了一团无比精纯的先天魔气,眼神亦落在了君易之一家身上。
“呵……本想让你们一家再活些时日,但既然话已说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也不必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数百年的隐忍与谋划,将在今日结果,魇魅一族,势必在我夜长庚手中再现昔日荣光!”
“魇魅族人,听吾号令,务必将此间众人斩草除根,今日便让天邪教,改天换日!”
话落的一瞬,夜长庚猛的抬手,便将手中酝酿已久的先天魔气朝着众人轰来。
与之同时,四周的魇魅半圣也尽数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