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唯一的凡人眨了眨眼睛,默默挪到没人的角落。
“你不紧张?”镜子突然问。
乐归抬头看一眼观赏台,帝江不知何时又睡着了。
她一脸淡定:“有你保护我,我紧张什么。”
“谁说我要保护你?”镜子又问。
乐归:“?"
“我只是一面镜子。”镜子强调。
法器上的光斑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准备好了防备结界,只有乐归仍然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自言自语’。乐归:“你不是说你要保护我吗?”
镜子:“我什么时候说的?"
乐归:“就在李行桥的冲浪板承载不了三个人的时候,我说要把你丢掉,你说尊上让你跟着我就是为了保护我。"我说了?”镜子反问。
她当时只是问了‘你以为主人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你?你以为我真的只会回答问题?’两个问题而已。乐归:“。。。。。""
[是啊,她当时并没有说要保护我之类的话。]
光斑越来越大,几乎要将整个试炼台笼罩,李行桥站在台下,看向她的眼神只有紧张,似乎在无声问她马上攻击就要下来了,怎么一点行动都没有。乐归意识到自己上了镜子的当,心凉凉地看向上空,睡了许久的帝江总算睁开眼睛,看向她的目光里无喜无悲。[他也不打算管我。]
这个念头一出现,乐归的心脏就变成了一颗皱巴巴的苹果。
“乐归,乐归!”台下的李行桥已经开始着急了,“你别发呆啊!”
乐归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无声和他对视。
李行桥心里咯噔一下,忙道:“要、要不还是下来吧。
“第一场已经开始,岂是她想下就下的,至少要受三次袭击才能认输下场,”有
说着,突然笑了,“不过一个凡人,恐怕第一次袭击时就得死了。
李行桥更着急了,当即就要跳上比试台去救人,却被其他人给拦了回去。
“年轻人还真是感情用事。”观赏台上,有人高高在上地发言。
另一人接话:“只怕试炼一开始,小子要伤心一段时日了。”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笑了,仿佛一个濒临死亡的凡人的绝望,和一个杂灵根炼气期弟子的焦急,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比赛开始前白来的娱乐项目。虚伪与高高在上,真是令人作呕。
帝江垂眸看着孤零零站在台上的乐归,想起她刚才看向自己时可怜的眼神,一股无名戾气突然升起。想把他们都杀了。
杀意一瞬凛冽,刚才还在谈笑的众人表情一僵,下一瞬攻击法器彻底启动,铺天盖地的火光朝着试炼台砸去。乐归被火光携起的狂风吹得跌坐在地上,下意识闭了闭眼睛,等再睁开时,一道劲瘦挺拔的背影便挡在了自己面前。“都说让你早点滚下去了。”腰腰烦躁地撑着结界,将自己和乐归都笼罩起来。
乐归愣神半晌,一句谢谢都没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巴掌大的镜子。腰腰顿了顿,刚要问她拿的什么,就看到她一脚踩了上去。腰腰:“?”
“小畜生!你疯了吗?”镜子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尖叫。
乐归一边冷笑一边用力踩:“你大爷的狗屎镜子!你才是小畜生你全家都是小畜生,竟然敢骗我,你死吧死吧死吧!!!”其他人:。。。。。。"
这是惊恐太过,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