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暗香萦动,丝丝缕缕的从门缝往里挤,他看清了面前的是个女人。
又是她。
她没好好穿衣服,裹着酒店的白色厚浴袍,腰带没系松垮的靠双臂抱着撑住,脚上踩着酒店的拖鞋,纤细骨感的脚踝暴露在空气里。
脚踝那有片浅浅绯色痕迹。
深更半夜,她就穿这样站在陌生男人房门口。
谢清砚的眸光不动声色转暗,脸色更冷淡。
黎初仰着漂亮纤细的脖子,将他打量了个遍,没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
皱着眉有些不耐,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眉头皱的更紧,倒是没不耐,就是太冷。
脸上或者眼里一点惊喜也没有。
“你在等谁啊,见到我很失望?”
黎初无礼的视线往他身后飘,可惜男人太高大,将房内清醒遮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男人刚刚开门那瞬说的话,分明就是有人在她之前敲门了,还吃了闭门羹。
到底是谁啊,男人还是女人啊?
黎初胡乱猜测着,视线将他打量,男人这副打扮不像是跟女人纠缠过,不过,他确实有让人前赴后继送上门的资本。
谢清砚睥睨着她,情绪寡淡,“有事?”
黎初红唇勾出淡弧,一双眼眸在几分钟前被浸湿,眼尾的胭红还未褪去,潮气卷着绯色蔓延脸颊和耳朵。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说话间,她往前挪了一步,浮动的暗香勾勾缠缠,无声萦绕着,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有种别样的暧昧旖旎。
她出门前,特地喷的香水。
容黛说没有男人不拜倒在这勾魂的味道下。
谢清砚垂眸看了眼手表,淡声提醒她,“黎小姐,现在半夜点半。”
“怎么了?”黎初反问。
“你觉着衣衫不整出现在陌生男人房门口合适吗?”
黎初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一段话,低沉的嗓音偏冷的质感着实抓耳,带着谴责的语气,让他这个人反差到了极点。
她很想将他的伪装撕碎,勾出他深藏强势的那一面。
黎初无视他的问题,她才不会掉入他的节奏里,牵了牵唇,“你的东西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