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贺人龙瞧着孙老爷的脸色不太好,心里也知道这孙老爷对他在这种正规场合说那些吹牛逼的大话不满。
于是贺大帅便讪笑一声对那孙老爷说道:“抚院大人,这目前闯贼一支别部走库谷道入关中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但是闯贼主力在往汉中一带运动,尚且不知者闯贼到底是想干嘛。”
“万一这闯贼是给咱们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派一支别部出库谷道将官军主力吸引到蓝田一带,然后那闯贼率贼兵主力出陈仓道出凤翔,或者是走祁山道出秦州,那咱们可就被这闯贼给耍了。”
“如果分兵各道堵截这闯贼,那我官军的兵力将会严重分散,未必能够挡的住这闯贼进入关中,所以属下建议还是把这闯贼给他放进来打的好。”
贺大帅这个建议倒也是中规中矩,毕竟这从陕南翻越秦岭进入关中的古道实在是太多,官军要是分散在各个古道的口子进行堵截也不现实。
不过这贺大帅作为军人只考虑军事问题,但孙老爷作为文官则还要兼顾政治问题。
因为自打这孙老爷上任之后,就在这关中地区招募流民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大搞生产活动,现在搞的那叫一个有声有色一片欣欣向荣。
在不久前那蝎贼过境之时就对老爷的屯田活动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而如今眼瞅着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开始秋收了,这要是把闯贼给放到关中来那孙老爷这几个月可就白干了。
所以孙老爷对贺大帅提议将闯贼放到关中来打的主意肯定是不赞同的,于是孙老爷便对贺大帅解释道:“贺总兵,这闯贼万万不能把他给放到关中来!”
“本院这几个月来在关中搞的屯田有一百多万亩,那前段时间蝎、李等诸贼过境足足糟蹋了本院将近十万亩未成熟的庄稼!”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孙传庭的脸色非常的痛心疾首心里简直就是在滴血一样的难受。
虽然这一百万多万亩田不是孙老爷在耕种,但是这些屯田可都是孙老爷虎口夺食从那关中的豪强官绅嘴里面抢过来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受了多少威胁挨了多少骂。
那拓养坤他们一次性干没了孙老爷十分之一的劳动成果,这怎么能不让孙老爷心疼呢?!
紧接着那孙传庭咬着牙齿继续说道:“这要是把那闯贼给放过来,那闯贼还不得把本院辛辛苦苦种的这些庄稼全给祸害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一定不能叫闯贼窜到关中来祸害本院的屯田!”
孙传庭这话说完之后,那在左一位置上坐着的陕西巡按傅宗恒也一脸凝重的对那贺人龙说道:“贺镇,孙中丞所言极是,在秋收之前万不能让闯贼窜到关中来!”
“你好好想想看,这些屯田大部分可都是军屯,产出的粮食可都是供咱们关中驻军食用,要是让那闯贼给祸害了,你们到时候吃什么去?!”
傅宗恒这话一出那陕西的几个兵备道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不过以贺人龙为首的几个武将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因为在他们这些丘八看来,这粮草供应是他们这些文官的事,要是不给他们吃的,他们自己去偷去抢,管你这那的!
当然,主要的还是他们这些武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阻止闯则窜到关中来。
于是只见那贺人龙一脸无奈的看向那傅宗恒笑着说道:“按台大人,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那叫什么巧媳妇难煮没米的饭。”
“这如今咱们眼下就是这么个形势,那秦岭古道纵横交错山间小径数不胜数,我官军即便是堵住大路的出口,可也未必能堵住那些小路啊!”
说到这里,那贺人龙看向孙传庭脸色严肃的抱拳行礼道:“抚院大人,如果您真的想把那闯贼给挡在秦岭南边,那还请您向洪督师求援请兵。”
那孙传庭听到贺人龙的话后叹了口气说道:“眼下宁夏虽定但仍然有流寇残余在作乱,再加上那陕北又有李贼任在兴风作浪,洪督师眼下也腾不出多余的兵力给咱们呐!”
。。。
这会开到这里就陷入了僵局,以关中现有的机动兵力根本就挡不住了闯贼翻越秦岭进入关中,而洪承畴那边暂时也无兵可调,至于那关东的卢象升给他调兵那就更不可能了。
就在这厅堂内一众文武官员沉默之际,只见那孙老爷拿起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思考着,这孙老爷想着想着突然之间就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于是便对那刚坐下喝茶不久的贺人龙兴奋的问道:“贺总兵,这俗话说蛇无头不走人无头不活,我们能不能想一个主意。”
“不求全歼那闯贼只求将那闯贼本人给干掉,这贼头一死其余部定然作鸟兽散,到时候那闯贼余部即便是流窜到关中,但群龙无首之下也难以对我关中造成破坏。”
此时这孙老爷的军事能力还处于一个业余票友的水平,所以这难免会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但有的时候的歪打正着硬是让孙老爷给找对了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