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才那场关乎数亿美元和家族企业未来的严厉质询,和与两个外孙一起玩儿比起来,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李载容看着父亲瞬间转换的态度,看着他对妹妹的两个孩子自然而然的亲近,心中五味杂陈。
对着李建熙和妹妹行了礼,“阿爸,富贞,我先过去了。”
“大哥慢走,好好休息。”
“嗯。”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如释重负。
悄然退出了书房,轻轻带上了门,将一室的温暖与尚未散尽的冷冽隔绝开来。
听到儿子出了门,李建熙抬起头,对李富贞说道,“桌上这本文件,你先看看。”
“我?这个是。。。。”
“关于公司DRAM反垄断调查,和丑国司法部的和解协议和罚款的。”
“我就不看了吧,有您和大哥做主。”
“你也是公司的股东,心里得有个数。”
“内!”
。。。。。。
书房在两个孩子进来后,就换成了吊灯亮起,照的屋里没了那股子压抑劲儿。
李建熙坐在宽大的沙发里,腿上摊着一副色彩鲜艳的南高丽花牌。
李笙和李椽像两只小雀,一左一右挤在他身边,好奇地扒拉着那些印着松树、梅花、竹子、菊花图案的纸牌。
“看姥爷这里,这个,叫光,gwang,是最厉害的。”他拿起那张印着雨伞和文士图案的牌,耐心地指着,用缓慢清晰的韩语教着俩娃认。
李笙眨着大眼睛,带着肉窝窝的小手指着牌上的图案,“桑!”
“对,伞,也是光。”李建熙笑着点头,又抽出一张印着动物的,“这个,叫蒂,你看,就是是小鹿的意思。”
李椽安静地看着,小嘴微微张合,尝试着发出“嘀”的音节,虽不标准,却极认真。
“哎一古,我们椽儿真聪明。”李建熙轻轻摸了摸李椽的脑袋,又拿起一张印着红蓝两色带的,“这个,红旦,跟我念,hong-dan。”
“红蛋,奶奶喊爷爷!”李笙响亮地跟读,还举着手,发音滑稽,惹得李建熙大笑。
可李笙的话要是让李晋乔听见,估计非得和曾老师掰扯掰扯,以后,别当着娃娃说这些。
李建熙又拿起一张印着松树和仙鹤的牌,“这个叫松,松树,知道吗?冬天也不掉叶子,很坚强。”
李笙一把抓过牌,指着上面的仙鹤,奶声奶气地喊:“鸟!飞飞!”
“诶,慢着点儿,别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