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制止:“不可不可,若是有人先住了,那给他们换个偏些的,房费我们包了。我们公子这必须要连在一起的厢房,而且不能往我们这走,到时候我们会给些补偿。”
“那倒没有,只有些农民包了些下等房跟大通铺。”
掌柜赶紧表明,没人住,不麻烦,生怕这大主顾跑了。
听到这,老管家抖了抖胡子,满意地点头:
“那就不打扰他们,可别赶他们走。”
崔七七爬上自家牛车,往那边张望,听到了不赶走自己,就放下心来。
方老太在底下唠嗑,听到这悔不当初啊:
“哎呀!早知道咱全村都住好的了,没听那贵人说吗,给咱包了房费转差一些的。”
翠兰婶子不以为意:“哎哟,我说方婶子,哪有这么多早知道。真住那上等房,您舍得?”
方老太摸了摸头发:“那不就是一间屋子么,乖乖,五两银子一晚上,舍不得,几间加起来都能回乡下起一间青砖大屋子了!”
“公子,天凉,您病还不曾好,戴好披风再出马车。”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稚嫩的声音应了声:“嗯。”
窸窣间,他的书童推开了马车车门,但众人瞧不见他的脸,只看到手如冬日里的雪一般白,气宇轩昂,身形不高,裹着厚厚的衣物,仍显得有些瘦弱。
都没下地,直接是由壮士抬着的半人高的小轿子接了过去。
一晃眼间,崔七七看到他的右手拇指背面,靠近食指内侧的地方有一颗红痣,在雪白的肌肤上甚是显眼,宛若雪地中的一抹红梅。
客栈老板一脸微笑地迎接着这位公子,和他的随从,热情地引领他们进入宽敞豪华的上房。
“啧啧啧,这小少爷连路都不走。”
崔七七看完之后,爬下了牛车,插着腰很是嫌弃,直感叹:“这么矫情,白瞎了他那如清泉般透亮的嗓子,还有如雪一般的气质。”
引得众人侧目羡慕,也只有这崔七七发出独特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