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见状,立马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跪在地上,脑门紧紧贴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都退下。”
曹鲲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臣等告退。”
众臣不敢多言,惶恐不安地退了下去。
待殿中空无一人,曹鲲的眼神愈发阴沉。
腾子敬到底还是被拉下了水。
大魏立国数十年,这些文臣早已结成了庞大的利益集团。
他们或以亲族相连,或以同乡为纽带,或以师徒相称,或以学派为宗……组成了一个个错综复杂的利益团体。
权力的寄生虫以裙带关系和近亲繁殖,已经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帝国的躯体,他们损公肥私,欺下瞒上,官官相护,把持着官位,肆意吸食着帝国的鲜血。
而腾子敬身为吏部尚书,自然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淮、宿二州的那些所谓“有为之臣”,十有八九便是他的门生故吏。
他们互惠互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腾子敬才会执意求情。
可是,腾子敬却忘了,他这个吏部尚书之位是谁赐予他的!
他忘了谁才能真正决定他的荣辱兴衰。
曹鲲心中恼怒,没想到腾子敬竟如此迅速地被“腐蚀”。
既然腾子敬“忘本”了,那便留之无用。
大魏想当官的人太多了,从来都不缺。
想当宰相的,能当宰相的,更是一抓一大把。
只要他一道圣旨,就是一条狗也能当宰相。
曹鲲将手中的奏章狠狠扔在地上,眼神冷漠道:“去查查,腾子敬的朋党都有谁?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遵旨!”
东厂提督魏忠良立刻应道。
曹鲲又道:“另外,给我盯紧淮、宿二州,若有敢蛊惑人心、煽动民意者,杀无赦!”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