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浓盯着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绝大多数都是妖兽的尸骸,其中有不少是生活在珊瑚之上的小妖兽。
“在我这里生长的妖兽都是未开灵智的,倘若有哪个有了妖丹,我就把它吃了。”
万年老珊瑚殷勤地说,“绝不让哪个有灵智的在这里待上哪怕一天!”
妖兽的殷勤也带着一股森冷的凶性。
曲砚浓不置可否。
“我当初怎么和你说的?”
她问。
这倒把万年老珊瑚问懵了。
“您叫我守着东溟,别让任何人或妖兽靠近冥渊啊?”
它懵懵地说。
“还有呢?”
曲砚浓问,“其他的事?”
万年老珊瑚抖抖珊瑚枝,“您叫我不许离开,这里就归我了。”
车轱辘话捣两遍,一点有用的也没多。
曲砚浓一丁点也记不得。
记不得前因,也记不得后续。
这很不对劲。
她记不起的其实不止这一件。
先前琢磨如何修补青穹屏障的时候,她也没想起当初是如何立下青穹屏障的,只不过习惯了什么都漫不经心,轻飘飘地掠了过去。
曲砚浓悚然。
日渐无悲无喜的几百上千年,她又有多少次这样的“轻飘飘”呢?
若非这次凑巧撞上了,她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仙君,您看这……”老珊瑚眼巴巴。
曲砚浓不答。
“我之前过来的时候,你都留意着吗?”
她问。
她怀疑她忘记的东西不止这一点。
老珊瑚懵然。
“这,倘若仙君不想叫我知道,我也没处留意呀?”
它一个元婴妖兽,怎么盯梢一个化神修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