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者,应持慎言。”
陈长安点头:“你讲的多。”
“但你讲得清吗?”
“你讲那三千场,听懂的人有几个?”
“你是怕讲错,还是怕讲太真?”
“你讲的是课本。”
“我讲的,是命。”
“我一句话,有人修得明白、活得踏实,那我讲值了。”
“你一百篇,要人翻注解、念半月才入门,那你讲的是自己爽,不是给人听。”
第二问,陈长安还是没让。
褚正言皱眉。
但还压得住。
他没说话,只递了第三问。
【第三问:你跪没跪?】
这话一出,全场一紧。
这是问“你服没服”。
这不是攻击,是试心。
褚正言抢先一步回答:
“我自幼入山,三岁入门,十岁筑基,十三岁立规,十八岁讲道。”
“我未曾为修行之外之事下跪。”
“我行过道礼,祭过祖碑,但从未为人低头。”
“规矩之内,我行大礼。”
“规矩之外,我不下意志。”
全场哗然,觉得这句说得漂亮。
可陈长安只是轻笑:
“我跪过。”
“我为我朋友的命,给一个仙官跪过。”
“我为救人,给仇人磕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