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便明白了。
这么独又这么冷的一个人,完全无视监狱的生存法则,那她在之前的地方是如何生存的呢?
总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
杨芳此时此刻才开始反思了起来,她何必要跟一个马上就要出狱的人过不去呢?
。。。。。。
纪然被推开,看着杨芳已经被她的死忠们围住,便转身离开了。
杨芳抬眸,看着纪然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看见纪然走到了双杠旁,只见她轻轻一撑,又利落地一个转身,便坐在了双杠上,动作流畅又肆意。
纪然不过是装了个13,但看在杨芳的眼里,俨然已经成了高人风范。
杨芳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她们村里就有一个高人,她亲眼见过高人四两拨千斤地掀翻了一头野猪,也亲眼见过高人跟隔壁村抢水打群架时那潇洒肆意地姿态,高人往往只是轻轻地一拳一脚,周围的人便近不了他的身,她后来才知道,高人是什么氏太极的传人来着。
如果按照杨芳的这个标准来衡量,纪然的确也算得上是高人了。
此时在杨芳的眼里,纪然已经越来越符合一个高人的形象,杨芳突然低头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她看了看刚才胳
(buduxs)?()膊上被按过的地方,
果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现在就是找管教闹,
说她被打了,也没有证据啊!
杨芳甚至已经发散思维地想着:如果夜深人静的时候,对方悄悄给她来这么一下,不让她疼醒,却给她留下一些后遗症呢?
想到这里,杨芳的冷汗便又流了下来,甚至刚才已经不在发麻的半个身子竟然又有了麻感。
杨芳顿时无比后悔她为什么一定要跟对方较这个劲,对方明明呆不了多久,她要是不去招惹对方,对方显然也不是个会主动挑事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如果她此时便收手的话,想必对方应该也懒得跟她计较吧,毕竟对方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出狱了呢!
她的眼神凝在了双杠上那个静坐的身影上,突然觉得,那身影竟然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她知道她该有个表态了,因为对方刚才已经给了她警告。
此时,她的人依然在围着她转,问她怎么了?
她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才将刚才被纪然按了她一下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叹气道:“罢了,以后都不要招惹这个言宁了,想必她也应该不会管我们的闲事。”
毕竟纪然从一开始的状态便是突出了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看起来也着实不像是会管闲事的人。
然而让杨芳想不到的是,这个在她看来根本就懒得管任何闲事的人,竟然在她主动表态,示意休战的时候,突然管起了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