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夫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悄无声息进了房间,拿出帕子搭在顾白榆手腕之上,静静诊脉。
片刻之后,卢大夫开口想说什么,萧砚临示意他出去外头说。
等到两人都走了出去,萧砚临将周围的人都遣散,这才问道:“如何?”
卢大夫脸上神情复杂:“是有些喜脉的脉象,只不过日子短,还看不太出来,需要再过一段时日,重新诊脉。”
卢大夫这么说,萧砚临心里其实已经有底了。
按照他的医术,虽然嘴上说还不确定,但十有八九是真的。
萧砚临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他一开始并不想让顾白榆这么年轻就怀孩子的,总想着让她多有些自在时光。
从成亲至今也都在喝着避子固本的汤药,但有几回事出突然,他已经尽量注意,还是。。。。。。
“怪我。”
卢大夫一惊:“侯爷断不要这样说,虽说女子二十五左右怀子最好,但夫人身体保养得很好,正常生产也是没有问题的。”
萧砚临摇摇头:“是我大意了。”
他心疼小妻子。
在他心里顾白榆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怎么带另一个孩子?
卢大夫何时见过萧砚临如此犹豫的模样?
哪怕是当初三国大军压境,兵临城下,萧砚临也从未如此犹豫过,登时就觉得不好。
“侯爷,您不会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卢大夫急了。
他是萧砚临的心腹,看着他一路走来,走到今日的位置,又看着他年纪渐长,一直没有心仪之人。
好不容易成亲了,夫人怀孕了,这是喜事啊!
他可不能让喜事变坏事。
“侯爷放心,打从今日起我便日日候着,我卢某用项上人头作保,绝对不让夫人有危险!”
萧砚临没有被他的说法打动,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她的安危自然是重中之重,可就算你这样说,这怀孕之中的种种辛苦,生产时的那一遭,你也保证不了她不受一点儿苦。”
卢大夫苦了脸:“可自古女人生孩子就是如此,人人都是如此。。。。。。”
“她自然同别人不一样。罢了,先不要告诉她,等过几日了了府中杂事再说。至于这个孩子,看她怎么想的。”
听到这话,卢大夫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