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呢。”
你饿了跟我说做什么,还凑这么近,你是要吃人了吗?
虽然情况危急,他还是没忍住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拆皮扒骨放锅里煮的场景,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看看被顾南烟攥在手里鲜血淋漓的衣角,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我、我都好几天没沐浴了,不好吃的。”
顾南烟:“……”
这孩子莫不是吓傻了。
也对,莫名其妙兜头一脸血,任谁都会害怕。
“不是你的。”顾南烟指指手上的血迹,在指指他身后。
“是他的。”
所以你个小弱鸡怕个毛啊。
李延宗一开始没明白她说的什么,只下意识往身后看去。
然后就看见那个挟持了他的人鲜血淋漓的倒在血泊中。
脖子上还插着一只白玉簪子。
许是因为用的力道太大,簪头几乎没进了喉头,鲜红的血液正顺着泉眼一般狰狞外露的喉骨汕汕而出。
李延宗心脏突突直跳,被近在眼前的血腥一幕刺激的差点厥过去。
然而他还是忍住心中惧怕,坚持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别怕哈。”
顾南烟见他脸色比方才更差了,只当他从生死关头走了一圈,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还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顺便擦干净了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