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嘉靖说道,“你记着点儿,王言要是活下去了,想着给他分一万两银子。你不是说他的银子都买了豕鸡鸭鹅给百姓养着了?到时候再给他点儿银子花吧,给朕赚了那么多银子,朕也不能小气。”
这话嘉靖是咬着牙说的,吕芳知道,主子万岁爷这次是动了真怒……
王言有一句说的对,这次鄢懋卿巡盐,是严党在展示他们的作用。这个作用,就让嘉靖不满意了,吓唬谁呢?
嘉靖是皇帝啊,是权力的怪物,是自私的独夫,严嵩翅膀硬了,敢跟嘉靖呲牙了?
另一方面来说,嘉靖的岁数也大了。他自称玄修有成,可身体的虚弱是做不得假的,到底也是五十四岁的人了,身体机能的衰退他自己还没数么?
严嵩又岁数大了不中用,严世蕃又跋扈嚣张,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人,想要清理一番都得花费好久的功夫。考虑到时间,也正是可以研究研究罢了严嵩父子……
但这些事儿跟王言没什么关系,他随着锦衣卫回到了北镇抚司边上的院子,才一坐下,各种的酒菜就端了上来。
看着在座的朱七,以及其他的几人,王言状若迟疑的说道:“诸位兄弟,我刚抽了严世蕃的嘴巴,你们说这饭还能吃吗?”
端着酒碗准备痛饮的众人都迟疑了,朱七放下了酒杯,哎的一声叹:“这一路舟车劳顿,今日你又做了好大事,我这脑子昏昏沉沉,竟是疏忽了。怪我,怪我啊。”
“七爷说的哪里话?麻烦还不是我惹出来的?哪里能怪得到你?”王言说道,“按说严世蕃不能这么丧心病狂,连你们也一起给毒杀喽,可小心无大错,总是要注意的。”
“你说的对,来啊,带几个死囚过来验毒。”朱七挥了挥手,便有人跑去办事了……
王言又弄起了罐罐茶,跟着这些人一起喝起了热乎乎、甜滋滋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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