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甄鑫,狠狠地一左一右在俩闺女腮帮上亲了一口,对着苟榕于高宁摇摇手,遗憾出门。
“熊二在外头等半天了,说有北地的使者要见你。”阿黎喊道。
“哦……”
天气不错,阳光很暖,要不去上会儿班?
其实回到杭州之后这一年时间里,甄鑫就基本处于半失业的状态中。
他一向只定规矩,不理细事。
管得太多,对底下人来说,未必就是好事。自己累,他们也不敢轻易拿主意。
但是老不去上班,确实也不太像话。
垂花门外,熊二正蹲在石阶上,与门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见甄鑫出来,惊讶地抬头问道:“公子爷,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出来了?”
甄鑫抬脚便踹了过去,骂道:“啰嗦!”
熊二熟练地滚开,想站起来,却哎哟哟地痛哼出声。
蹲太久,腿麻了!
门子却很利索,招呼着其他人备车牵马,在宅门之外等候。
直到甄鑫上了马车,熊二才一瘸一拐地坐在副驾之上。
相当宽敞的车厢之内,相对摆着两个卧榻,可坐可躺。中间则是一个小茶几,底下配着炭炉,既可暖脚,又能烹茶。
整座杭州城,也只有这么一辆双马驱使的马车。
甄鑫掀开车帘,静静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这座城池。
时不时有人向马车躬身行礼,甄鑫回以微笑。
虽然他不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也不算这座城市的行政长官,更不能言出法随以决定城中近百万人的生死。
但是,这座城市已经被深深地打上了自己的烙印。
从杭州到整个浙江,从浙江到整个江南,都已经变成自己的形状。
这让甄鑫心中,不由生出无限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