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明立刻出列,躬身道,
“陛下,臣不敢苟同!
纳兰德虽有过错,可也罪不至死!
纳兰世媛一次性杀了九个人,连家丁都没放过,这哪是自卫?
这是草菅人命!
若是不严惩,将来勋贵子弟人人自危,朝堂岂不乱了?”
“成国公这话不对。”
海岳紧跟着出列,将手里的卷宗捧到龙案前,
“陛下,这是都察院刚查到的证据,
纳兰德在京郊强占民田三百亩,逼死佃户十三人,
去年还借着镇国公的名义,在通城敲诈商户,勒索白银五千两。
这些事,都有百姓的证词和文书为证,
他早已不是什么宗亲,而是鱼肉乡里的恶霸!”
明承恩拿起卷宗,翻了两页,脸色更沉了,
他没想到纳兰德竟这么不堪,可就算如此,
纳兰世媛私自杀了人,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算纳兰德有罪,也该由官府处置,轮不到她纳兰世媛动手!”
另一个勋贵,英国公张远出列,语气带着不满,
“陛下,祖制规定刑不上大夫,何况是宗亲?
纳兰世媛此举,是在践踏国法,
若是纵容,将来谁还会把陛下放在眼里?”
一众大臣都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他们乐见其成勋贵内斗。
而且纳兰德该死,也觉得纳兰世媛做得解气,
如今勋贵们抱团施压,皇帝又明显偏向勋贵,
他们就算开口,也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