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这里有位叫箬箬的姑娘,不知可否请出
来一见?”齐瑞奕直接了当的点明来意。
“这”小太监脸上挂着的笑容僵住了。
不是,他是知道他们教坊司有位叫箬箬的姑娘,可以他的身份,也鲜少能够接触得到呀!
他只知道那姑娘被南公公护的很严实,别说这个时候见客,便是白日里也不怎么出来。
也就今天白天听说那姑娘见了位客人,但人家那客人的身份也是了不得的,这公子虽然穿着打扮气质皆为上乘,但这种事他也做不了主啊!
而能做主的南公公又出去了,临走前还特意叮嘱让那些外来人不要随意打扰未接客的姑娘。
结果这话刚放出来没有多久,这人就又点名要见一向都不怎么出来的箬箬姑娘。
一向能言善道的小太监真是罕见地犯起了难为。
他自打进教坊司的第一天学的就是不能拒绝客人,除非是上面有命令,否则他对来到教坊司的客人一向都是有求必应,从进了教坊司的第一步起,他就要负责将自己接待的客人照顾的妥妥帖帖。
可偏偏南公公的话又摆在那里,他自然也是不敢违抗的。
“公子要不要见见其他姑娘?咱们教坊司的姑娘们啊,一个胜一个貌美,而且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箬箬姑娘不曾接客,也没有挂牌子,这没有司主的允许,奴才也不能擅自将她找来。其他姑娘也是不差的。”
小太监的话还没说完,齐瑞奕身边跟着的人就不乐意了,他们皇上只是想见见教坊司的姑娘,竟然还要被拒绝,这教坊司的人简直是不知所谓。
齐瑞奕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若是任谁的要求都能随便做到,怕才是会混乱起来。
这小太监不知自己的身份,能做到如此,已然算是不错了。
他让身边的人递了个牌子给小太监,牌子金灿灿的,威严非常,小太监一看就慌了神,立马就想双膝下跪,却被齐瑞奕拦住了。
他只笑吟吟的问道,“不知现在可否见见箬箬姑娘了。”
小太监忙不迭点头,“奴才这就去传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别说他就是一个没什么骨气的小太监,就算是管事的南公公在这儿看着这块令牌,也一样要句句听从。
不过他真是出息了,这辈子还能有资格见到这种东西。
他急匆匆去后面院子找这位箬箬姑娘时被丫鬟拦下了也丝毫不恼,详细的说明了情况以及那块颇具冲击力的令牌。
拦下他的丫鬟便是南徐为箬箬找来的盲女,听到小太监的话也清楚那拿着令牌之人的身份之高,没有犹豫的转头就朝里走。
她虽然是个盲女,但知道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少。她知道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的容貌一定不同凡响,也知道南公公对这位主子的特别之处。
主子一向温温柔柔的,她哪怕是看不到主子的容貌,侍奉的时间久了,一颗心也全然开始向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