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柏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
看向箬箬,“乖乖在这里待着,待够两年我赎你出去不好吗?就那么关心白将军?”
箬箬没什么波澜的看了他两秒,才笑道:“奴家关心白家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毕竟慕容公子不会不知道奴家出自哪里。”
慕容柏哑然,但却丝毫没有打算为了箬箬插手白家之事的意思。他虽喜爱箬箬声音,也不过就是在意这声音罢了。看上去有些放肆的男人实则最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
许多不该他管的事,他就不必多管闲事。毕竟多管闲事的人一向活不长,也活不自在。
“你向我打听白家的事,实在是打听错了人。更何况,本公子也不是南公公,可不会随意坏了规矩。”
他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窝在榻上摆手让箬箬去试试这段时间以来学的唱曲儿。
箬箬还想再说什么,他已然微阖眼眸。
而这时也有小太监来到箬箬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话。
箬箬看了眼窝在榻上的男人,又对比了丞相的权势,转头让小太监将房间里的熏香点上。
她也幽幽唱着简单的小曲儿。
是真的简单至极,可偏偏从她的嘴里发出便显得极不一般。
慕容柏卧在塌上,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在临睡前还在心中感慨,果然箬箬的声音对他来说是最舒服不过的,或许他该为她破一次例也不是不行。
反正上次在西城区,他已经为她隐瞒过一次了。但慕容柏又实在有些纠结,对他来说,白箬箬的事隐瞒也就隐瞒了,反正都是私事。可白家之事截然不同。
只是没等他想出来要不要为箬箬破例去多管所谓的闲事,便盖不住困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等他彻底睡着,箬箬便起身往前厅走去。
“姑娘,这人”小太监有些担心。
箬箬回头看着眼下青黑的慕容柏对着小太监摆摆手,“就让他躺在这儿好了,去找个褥子给他盖上。”反正那位祁丞相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这里。
这几日里南徐也将慕容柏的身份细细与她说了一遍,不仅慕容柏,还有皇家之事,丞相之事,私下里都与她说了不少。
箬箬本来是想同慕容柏也耐心接触的,可这人实在是个自顾自的性子,又因为知道自己的出处,对白家之事全然避之不谈。
所以在听到小太监说祁丞相来了,并且向南公公特意询问关于她的事情,箬箬也不欲同慕容柏浪费时间了。
躺在小蹋上的慕容柏在箬箬的声音停止后其实睡得并不算安稳,高高大大的身躯蜷缩在一起,意外的显得有几分脆弱。
箬箬自然也能看出他在这小塌上的不得劲,不过也只是淡淡扫了两眼,便转而理好自己的衣服转头离开。至于慕容柏不舒服,箬箬能让小太监给他找一个褥子盖上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再多她是不愿意做的,也完全没有必要。
箬箬跟着小太监到他说的地方时,祁洵景正向南徐打探着关于箬箬的事情。
南徐笑的非常浮于表面,回答起来也都是说一半留一半儿,并不尽心。
直到箬箬出现。
箬箬来见祁丞相并没有戴面纱,在门口处便将面纱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