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柏继续问,“偶?那姓什么?难不成连姓氏都没有?”他越发觉得这小丫头可怜了。
可当他看到小丫头连说句话都要再三看向白景时不由得生出一阵烦躁,白景有什么好的?都那么老了,还有个善妒的夫人,连一身好衣服都不能给她!而且身上一股子戾气,让谁说谁不觉得比他可怕多了,可偏偏这女人见了他便怕的不行,反而那样信任白景。
箬箬犹豫着没有说话。
白景看她这样心里才松了口气,故作不在意的离箬箬远一些。
他知道只要箬箬不主动说,只要她别太惹眼,一般人是查不出来她的身份的,毕竟……她在这个家里可以说实在是苦的可怜。
白景怎能不知道她在这府里是怎么过的,可每一次自己见她,她都怕的不行,自
己也只能多多敲打夫人和府里下人。
他一生征战沙场,对得起天地良心,唯独对自己这个小女儿,亏欠良多,明知道她从出生就不受夫人喜欢,但还是将她留在了家里。
当时只觉得便是再不受宠爱,也是夫人亲生的孩子,夫人待大女儿一片慈母心肠,怎么可能会对小女儿有多狠心,事实却证明他错了,且大错特错……
“你瞧白将军做什么?难不成你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只有白将军才知道?”
而且每次说话声音都那么小,还只说那么短短一句,问什么答什么,甚至被问了也不回答。
慕容柏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脾气居然这么好,遇到这么个人还能压着脾气好声好气地同她说话。
只是他都这样说了,这女人还不回答他,只看了他一眼便立刻又低下头去。
“怎么,你还是个小哑巴?”
他不开心极了,明明她想吃饭,自己允了,她觉得被绑起来疼,自己也没继续绑她,可她还这样对他爱搭不理!
“她在白家,自然是姓白的。”白景帮小女儿解围,府里有很多下人也都会随主家姓,姓白也没什么。他没说箬箬到底是什么身份,反正随便他们怎么想,只要换了地方,别被特殊针对就行。
箬箬没享受到将军府里小姐应该享受的待遇,自然也不该遭受大家小姐可能会遭受的侮辱针对。
他自然也看出来了慕容柏对箬箬的特别关注,要叫他说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他是男人,他自然知道男人对女人也无非就是那么一回事,若是真看中了,或许也能对箬箬好上一段时间。
可这段时间有多长,他能为箬箬做到什么地步,这都是白景不敢确定也不敢赌的。
若
是自己熟悉的子侄,他或许还会实话实说,将箬箬的身份和盘托出,以最后的脸面求得小女儿的一份庇护,甚至让小女儿揭开面纱,以貌引人也不是不行,可他对慕容柏了解甚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从前常常喜欢溜鸡斗狗,留恋烟花之地,名声似乎也就一般。如此白景怎么敢赌?
更何况四皇子造反失败,白家牵连颇深,不是谁都有能护得住箬箬的能力的,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再将箬箬送到风口浪尖才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