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维珍一边就亲自带着李母去内间净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李母脑子真是有点儿“嗡嗡”的。
虽然从书信中就能不难看出,维珍是个活泼话多的,但是李母还是低估了维珍的话多。
虽然脑中有点儿“嗡嗡”的,但是李母心里是真高兴。
就瞅着闺女如今这性子,也知道闺女在贝勒府里面的日子过得舒心畅快。
虽然一直都知道闺女日子不差,贝勒爷也十分宠爱,要不然维珍能三不五时接慧娴慧妍去贝勒府小住?贝勒爷还会用心接她来济南府?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儿,亲眼瞧见是另一回事儿,李母真是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可不嘛。
儿子儿媳夫妻和睦、儿女双全,闺女膝下有儿有女,往后日子更是差不了。
作为母亲,李母是真的特别满足。
“珍儿,你比从前活泼外向了,”李母放下帕子,含笑看着身边的闺女,“也爱说爱笑了。”
维珍被李母的视线笼着,竟有一瞬的窒息,稍稍顿了顿,维珍状似随意问道:“那额娘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好吗?”
“自然是好,”李母毫不迟疑,伸手握着闺女的手,轻轻叹息,“哪儿有做娘的不盼着孩子这样的?就算你如今大了,也为人母了,额娘心里也盼着你跟幼时一般长乐无忧。”
是啊,哪儿有做娘的不盼着孩子长乐无忧呢?
每每她看着大格格笑得徜徉肆意,她这个做娘的,就像是吃了蜜,心里甜着呢。
李母这话让维珍感同身受,就是因为感同身受,她知道李母说的是心里话,维珍忍不住又觉得鼻头发酸。
幸好,她这个冒牌货没让李母失望,要不然她往后都无颜面对了。
膳房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午膳,维珍跟李母用过午膳之后,维珍陪着李母去准备好的小院儿歇息。
李母不困,于是母女两人就靠在软榻上说话。
“额娘可记得我们府上的武格格吗?”维珍问道。
李母忙点点头:“怎么不记得?你哥嫂来信时常提起,说武格格对慧娴慧妍甚好,不止教她们弹琵琶,平日里对她们也是呵护备至,我同你阿玛都感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