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不是单纯的共情能力,而是精神分析。”
“精神分析?”
“是的。共情能力、精神分析的应用和精神分析的理论是三种不同的东西,虽然互有联系,但其中的隔阂也比大部分人想象的要强。”
“你有共情天赋吗?”
“我有。但是那是一种需要你击碎自己的理性,让自己完全陷入破碎的感情漩涡当中才能够发挥力量的天赋。那是一种很危险的状态,有可能凶手还没抓住,自己就先精神崩溃了。”
“你用的不是这个,你一点都不崩溃。你稳定的超乎任何人想象。”尼莫西妮盯着他说。
“我用的确实不是共情能力,而是精神分析方面的天赋。这种天赋很特殊,通常是基于我的谱系表现和精神症状带来的幻觉。”
“你也是谱系患者?”
“是的。不过我的情况很复杂,并不是简单的疾病能够概括的。你可以理解为,被风吹起的沙子落下来的时候恰好搭成了一座城堡,或是全世界的猴子选一个字母按下去,编出了整本莎士比亚。”
“你是个奇迹。”尼莫西妮说。
“考虑到是谁把我变成了这样,是的,我是一个不可复制的奇迹。”席勒虽然这样说,但是语调里并没有什么志得意满,依旧显得很平静。
“真是不可思议。”尼莫西妮说,“你不能收养我吗?我觉得我们会很有话聊的。”
“问题就在于,作为一个有过精神疾病史的人,我无法满足收养条件。”席勒说。
“这只是借口而已。”尼莫西妮说,“你这样的人可以轻易得到一切,你也不在乎什么法律条文。你不这么做,纯粹是不想这么做。”
“我只是不想说的太直白,小姐。那有点太伤你的心了。”
“好吧。我觉得你确实不该愿意。你是那种会觉得基于事实产生的推理判断很无聊的人。我对你感兴趣,但你对我不感兴趣。”
“我见过一个在此方面登峰造极的人。”席勒说,“与他比起来,其他人确实乏善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