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撇撇嘴,接过布袋子,小声嘟囔,“就不回家了,就跟童姐姐过了!”
“行了行了!走吧!看见你就烦!”程咬银让他闺女气的胃疼。
老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老话说的不对,他家这闺女,啥都嫌弃!
虎妞来到地窨子,天刚刚泛鱼肚白。
小院篱笆门半掩着,大黄拉着平车站在院里,段祈年和牛牛往车上搬行李。
编织袋子,大背篓,一车驮走。
“把你的铺盖放车上,其他尽量精简。”
童晓晓走到门口,就看见虎妞背着铺盖还揣着个盆,
“盆不用带,带个毛巾牙刷就行!其他我都带了。”
山林中,四人一狗,顺着哗啦啦的小溪水往里走,薄雾淡淡,松涛阵阵,异常清冷。
与此同时,南工棚吵翻了天。
六百根老鼠尾巴,一天挣了六块钱,一个好样的大工人,一个月也不过二十来块,就是灭鼠二三天的事。
知青章玉瑶大发善心,仔细给社员们讲解了,怎么在小溪边找老鼠洞,怎么给老鼠洞灌水,怎么配合灭杀。
人人都觉得自己行了,马上要赚大钱。
提水灌洞,守着洞口拍铁锨,还不会吗?多大个事!
看着群情激动的老妇幼,程咬银气得七窍生烟,
“山枣那是猴吃的,猪一吃就倒牙,自己有多大本事,心里没点熊数,下饵还能拿个全工分,逮老鼠饭都吃不上。”
“支书,你就让俺们试一天,小童知青那样的都行,俺比她力气大!提水灌洞俺以前也干过,让俺试试呗!”
“就是,支书,虎妞可是你闺女,牛牛是你侄子,没道理他们能逮老鼠,俺们不能!”
杨桃花一蹦多高,“咋滴,红眼病犯到老娘头上了,还眼红俺虎妞和牛牛,你们咋个能跑过他们,还是能干过他们?”
“不是那么说的,灌老鼠洞,和那些扯啥关系?能提水拍铁锨就行!”
章玉瑶上前一步,“支书,既然社员们有这个意愿,试一天,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