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父亲不是仅仅踹了一脚吗?怎么又是箭伤、又是齿印的?”一事翻篇,皇甫纤心明知故问,迅速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秦夜肩上的伤痕。
“哎呀呀,还真是!也不知是哪个可人儿,能在咱们秦大王爷肩上,留下这般清晰的齿印?”宗政靖满脸坏笑,立即出言附和。
“可一,听说你在北晋万兽苑中,与咱们秦大王爷可是有过一段奇遇;难不成,是你咬的?”不愿梁婉瑜难堪之西门怡景灵光一闪,插话将矛头引向安可一。
“这话说的,在本公主和秦大王爷奔赴万兽苑之前,都一直是姐姐您伺候他尽情欢愉的!要妹妹推断,定是您情难自制之时咬的!”从容一笑,安可一轻松把“罪名”抛回了西门怡景头上。
“行了行了,你们一个个也算誉满天下之奇女子,怎么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不害臊?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老身不管了!”
白眼扫了几个儿媳一圈,除了梁婉瑜尚未开口,周慈再也忍受不住她们的“言外之意”,径自转身离开了。
“诸国联军来势汹汹,你这个帝国战神,不思领军退敌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伙同玄中帝君,蛊惑太后南巡……有些时候,就连妾身都会觉得你太疯狂了!”收回嬉闹心思,皇甫纤心美眸直视,饱含信任之眼神中,还是不难看出些许担忧。
“何止疯狂?他和宗政权根本就是两个疯子!那个混账小子在确定可以随同南巡后,第一反应便是吵着要下旨禅位!”想到宗政权白天之荒唐行径,宗政靖气不打一处来,连同秦夜一起大骂。
“龙凤郡和宗政旻斗智斗勇、虎临城杀得中玄守军或死或降、暗助无双改朝换代、明灭文武报仇雪恨、军威之战、‘葬骑绝战’、双盛之战……上次和靖妹妹出去一趟,整个天下,硬是让你搅得天翻地覆!这次南巡,真不知又会有多少王侯将相、英雄豪杰,死在你的阴谋诡计下!”不知偏安一隅的西平珠州,在即将到来之大战中该如何自处,西门怡景心酸之余,情不自禁冷言调侃起秦夜。
“之前为了对付北晋,非但意欲将本公主母子赶回文都,还将纤心姐姐气回了恒王王府!他们这些个男子,为了建功立业、彪炳千古,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到头来,只会苦了我们这些女人,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宛如感同身受似的,安可一十分认同西门怡景所说。
“不要以为我们成了你的女人,就整日只会没心没肺的等吃等死!再不透露些许战事筹谋,看她们三个异国公主,怎么收拾你?”会心一笑,梁婉瑜帮宗政靖、西门怡景、安可一等三女,直接问出了她们的心声。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便问、不能问的?一个个故作姿态、庸人自扰,到头来,反倒是本王的错了!行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此战,本王的最终目标,不会是你们想的任何一个。好了,别用这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本王,外面事多,家里还不得安宁吗?”
寻日里,单独面对她们其中一人之无理取闹,秦夜都还捉襟见肘,何况是此时的五人一起上?无可奈何之下,他唯有草草搪塞几句,便学着秦雨任的样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看样子,是去知会十新楼的众女子了。
留下皇甫纤心几人,又气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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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天焱百官上朝议事之时,才从君玉贺口中得知:君适已于昨天夜里故去。
旋即,在秦夜的保举下,君玉贺顺利获得了兼任兵部侍郎的诏命。
再然后,便是秦夜不顾朝野反对,留下恒王、左右两位宰相辅佐幼主处理政务,自己则带着皇甫纤心、西门怡景、安可一、梁婉瑜、宗政靖、以及琴韵等十新楼女子,在赵望、明征、明安、皇甫凡、谢光辉各领四百羽营所属随行的阵仗下,邀约宗政权、素律二人,遴选数名六部的能臣干吏,共同护卫着皇太后——素镜,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南巡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