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水囊往下,啪嗒嗒,最后几滴水也落到了地面。
这三人听见这声音,原本只是口干舌燥,这下腾地冒出了火来。
“不要紧。”陆然将水囊递了过去,“一会儿下雨了,你们接点雨水喝。”
殷达被水囊狠狠砸了一下,也顾不上喊疼,抱起水囊就往嘴里送,但是经过刚才这一阵颠簸,水囊中确实半滴水也没有了。
三人有苦说不出,只得坐在地上直哼哼。
一边哼,一边等雨来。
陆然这时候却忽然将之前的话题捡了起来,“我说,三位,你们找俺老陆,到底有什么事呀?”
(“老陆”是陆然二十八岁后对自己的爱称,他觉得这样会给人一种稳重牢靠的感觉。)
三人都是一肚子疑问,陆然既然问起,那更是撩拨得他们心思乱动,但偏偏这时候他们三人又累又渴,嗓子眼都在冒烟,三人张着嘴,都想问,却又一个人都问不出口。
“怎么?你们都哑巴了?”陆然明知故问,一下从竹亭旁的栏杆上跳了下来,“都不说话,那我回去了啊,家里还有碗筷,等着我回去收拾。”
“慢……慢……”殷福扯着嗓子,却只说出一个字。
殷达、殷寿只好在地上挪动了身体,挡住了陆然的前路。
殷福这才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我……我们找你……有事……等等……”
“等什么?等雨来?”陆然站在原地,看着这颇为滑稽的三人,神秘地一笑,接着伸出一手,指了指天上。
一声惊雷响起,雨点跟着雷声,一点两点,很快便成了千点万点。
好一场酣畅淋漓的春雨。
已经受不了的三人赶紧拖着残躯,或是伸嘴喝,或是伸手接,赶紧享受这一顿甘霖。
因为是早春,三人怕着凉,都收着身子去接雨,但即便如此,他们每个人还是都湿了大半,等喝足了水,回到竹亭中,风一吹,三人便又瑟瑟发抖。
雨还在小,陆然看着刚才还是“大旱”的三人如今却来到了“潮湿”的季节,努力地憋住笑,又问道,“诸位,现在可以说了吗?”
“可……可可可可以……”殷寿的牙关在打着颤。
“阿嚏!我们……我们有事要问你呀……”看似最为体壮的殷达却第一个打起了喷嚏。
殷福因为手长脚长,所以湿的地方少些,他没有说话,但是脸色铁青。
见陆然看向自己,他朝另外两人看了一眼,并不遮掩,就从腰上将他手上那块小小的金豆子摊在了手心。
“我们想问然哥儿你,可曾见过此物?”
殷寿、殷达纷纷点头,但因为打着冷战,所以颇像两只啄米的小鸡,头点个不停。
陆然假装很认真地看了两眼,假装认真想了想,最后极快极突然地摇了摇头,“这是什么,从未见过。”
??周末连着两天吃酒席,欠……欠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