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玉宁提醒徐言的时候,徐言已经因为这一瞬间的失神,被凤尾银针命中了胸口。千钧一发之际,徐言身体强行扭动了一下,避开了心脉。凤尾银针从胸口穿过,留下一个红色的微小痕迹,但徐言体内却已经被破坏了一大片。
而在徐言中招的时候,四人也同时被凤尾银针命中,同时身体一震,便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动弹。只有最后一枚凤尾银针,在冲向招财的时候,招财怒吼一声,爪子拍向了凤尾银针。
凤尾银针与爪子相遇,却根本无法被阻拦,只不过,凤尾银针从它的爪子处进入,沿着他的腿一路上行,要穿过它的胸口,却在中间因为一路前行,被阻挡了片刻,招财也终于让这根凤尾银针发生了一丝偏折,没有洞穿心脉。
招财痛苦地嚎叫一声,倒在地上,却勉强留住了一丝气息,没有直接死去。
徐言看着四人被洞穿,眼中的绝望仿佛要喷涌而出。这一刻,他甚至都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还有对两个黑衣人的仇恨。他心里的全部,也只剩下对四人的担心。
虽然不知道这凤尾银针到底什么来历,但他却以亲身的感受判断出来,四人在这凤尾银针之下,绝无生机。在四人倒下的瞬间,徐言心里已经极快地流过一切可能的办法。
终于,在四人身体倒地的瞬间,徐言手一挥,苦海金轮出现在手中,并且飞向了四人。
徐言仿佛一个等待命运审判的可怜虫,心里只剩下对幸运的祈祷。
一个黑衣人看到了苦海金轮,脱口而出,“苦海金轮?哼,做梦!”说着一拳便轰向了苦海金轮。
然而,徐言这一下却是全力以赴,而黑衣人刚刚为了对付徐言,也都是全力出手。这一次,想要拦截苦海金轮,动作终究是慢了一筹。
苦海金轮飞到四人中间,散发出淡淡的微光,照射在四人身上,接着便颜色暗淡,向着地面坠落。
徐言不顾身上的伤势,全力运转真元,一招龙飞凤舞,瞬间来到苦海金轮旁边,在苦海金轮落地之前,在黑衣人的拳风轰过来之前,一把抄起苦海金轮。接着,黑衣人的拳风命中徐言的胳膊。
“轰”地一声,徐言被轰飞出去,胳膊剧痛无比。但幸好得益于道法境强悍的肉体,他的胳膊并没有断,只是短暂的剧痛让他暂时无法抬手。
就在这时,马玉宁的传音也过来了,“徐言,快收好苦海金轮,她们或许有救。”
徐言一听这话,立刻收起苦海金轮。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人一脚横扫过来。徐言知道,自己身后就是四人的身体,想要她们活下来,至少不能在这里出问题。徐言不敢后退,这一腿来的飞快,他又不能躲避和后退,只能强行上前迎接。
一声闷哼,徐言的胸骨被扫断。但与此同时,那黑衣人全力进攻徐言,却也被后面的马玉宁一剑扫过。黑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背上被流风剑划过,哪怕他身上的衣服是防护的宝衣,在马玉宁的含恨全力出手之下,也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也正因为是丝缕宝衣,才让他没有被马玉宁给一剑斩成两半。
黑衣人也是发了狠,明知道马玉宁就在后面,居然真的打算拼着自己受伤,也要袭击徐言。他看着徐言的动作,失望地发现,徐言居然只是断了骨头,这一下并不致命。黑衣人不可置信地怒吼一声,“不可能!”
马玉宁却已经认出了这一下横扫腿,“怒断江?你是天宇的人!”
这时候,另一个黑衣人却已经手诀一变,整个人肃然长立,“不愧是马玉宁,果然见多识广!那么,接我这一招,长河云海!”
马玉宁流风倒持,一抬手便是一记惊鸿指,“恶徒,留下姓名,本尊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黑衣人嘿嘿一笑,“呵呵呵呵……我明白,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日后好报仇吗?不妨告诉你,本将军路方戟。”
剑气冲撞,大地一片狼藉,马玉宁皱着眉头,连退十丈才稳住身形。
然而,路方戟却只是身体轻轻一晃,“天星宫的绝世天才,也不过如此。这玉钱山倒是风水宝地,你们两人安眠于此,也算是最后之幸了。”
马玉宁和路方戟动手的时候,徐言也心思一动,一招彩鸾追风,身形如风,划过长空,瞬息间来到另一个黑衣人身前,手指在他脸上一挥。果然,这人面前似乎有波纹荡漾,他顿时换了另一个面孔。
“慕容殊!原来是你!”徐言怒吼一声。
这时候,徐言哪怕没有将全部事情想明白,但也明白了一部分。之前帝君和慕容殊悄声商议了什么东西,慕容殊提前溜走。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此时徐言却惊怒地发现,他居然是为了对付自己。
慕容殊见身份败露,也不狡辩,反而直爽地承认,“不错,正是本宫。也不妨告诉你,今日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也是天纵之才,可惜,却偏偏是那孽障之子。所以,你必须要死!还有,你的玉钱宗也会被夷为平地。虫岛情势危急,抽不出自在境,但很快便有十个道法境强者前来,你,马玉宁,还有玉钱宗,今日都要死!”
最后一个字暴怒出口,慕容殊抬手一指,“剑吟雷鸣,斩龙断冰,杀!”
天地失色,慕容殊的宝剑冲天而起,化作百丈巨剑,剑身发出可怕的剑吟声,带动雷云翻滚,一时间,周遭仿佛成了炼狱牢笼,无数的剑芒带着死亡的气息,自天际无情斩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