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耽误时间,花小雨也无心继续卖关子,“自杀的话得有工具吧!?”
是啊,蔡队狠劲儿拍了下脑门儿,“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这床上地下根本就没有用来自杀的工具,当事人没理由自杀后刻意处理一下这个东西。
“难道是想他杀伪装成自杀的假象迷惑警方?可这也太离谱的点,哪有自杀把割腕的工具拿走的。
可能越紧张一件事,就越容易顾此失彼,过度关注反而会忽视很简单的问题,犯低级错误。”
“还有吗?”蔡队有点儿“贪得无厌”,吃了现成儿的好处,还想继续索要。
“蔡队说的不错,你不觉得死者的伤口也有点儿奇怪吗?”花小雨乘胜追击。
或许是由于花小雨是法医专业出身,对于伤口的细节掌握的更准确,蔡队反复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怎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花小雨没有拖延,直接走上前,用食指指着伤口,“伤口尺侧要比桡侧深且粗,说明是尺侧起刀,划向桡侧。”花小雨刻意给蔡队一个反应的时间,待其上前甄别伤口特征,并微微点头,说明理解并且认同自己的观点后,方才向下继续解释。
“但是据我观察,死者是右撇子,那么她选择左侧手腕下手这点合乎情理,但是最常见也是最行的通的方式,一定是桡侧进刀……否则右手就要反过来用力,从尺侧(小指一侧)划向桡侧(拇指一侧),很显然这样非常别扭。”
“啊,我明白了,”蔡队并非有意打断花小雨说话,只是忽然间理解了怎么也不明白的问题后幸福感占据上风,一时忽略了礼貌问题。
花小雨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很欣慰地聆听蔡队的反馈。
“所以说,死者根本不是自杀,她之所以有这种违背常理的伤口特征,因为是凶手拿着刀在她手腕上划的。凶手站在床边,拿起她的左胳膊,从外侧向近身侧用力,这样一切就对上了。”蔡队开心地像个孩子。
花小雨则笑中带着欣赏,虽然刚开始对方接受有点慢,但很短的时间蔡队竟然可以完全领悟而且做出进一步的分析判断,这才是当之无愧的重案队长。
开心归开心,性质定下来了,但是死因花小雨并没说明,所以蔡队在短暂的和颜悦色过后,眉头又再次微锁。
花小雨只好无奈摇头,“你呀,就不能让自己闲下来,只要案子没破,你这脑子里就像安了一下停不下来的马达,永远都是在思考怎么破案。
好吧,虽然现在死因还不能肯定,但是我据经验判断很可能是被人在食物或是药物里做了手脚,中毒而死。”
“中毒而死?”
“不错。”
“那么很可能是死者认识的人干的。”
“这个我也同意,另外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左手手腕上的伤口是死后割的。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没有反抗伤,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死了。”
死者处心积虑想制造自杀的假象,不曾想自己的计策在专业人士面前就像个笑话,无论是忙中出错带走了“自杀”的凶器,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进刀伤口特征这些细节,这个环节“业余选手”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