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得不行,只希望这样的好事儿再多来点。
时间还早,到了录音棚也还差半小时才到约定的时间点。
录音棚没人,岑骁先借了用。
监棚的制片人还没到,我从门框钻出个脑袋,朝里打量。
透明玻璃窗内,男人单手扶住耳麦,闭上眼清唱。
怪不得几年后的岑骁会成为乐坛一哥。
这声音自带混响,哪怕是清唱,都十分饱满出彩。
如果说普通人的歌声只是蚌珠,那岑骁的歌声就是山泉打磨后泛着光泽的无暇的夜明珠。
唱着歌的岑骁,似乎与这尘世间各物都脱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就有光打下来。
一首歌结束,岑骁睁开眼,对上我的视线。
我「咻」得一下窜回去,三步并两步走回休息室,心脏砰砰的跳动声顺着血管传入大脑,清晰可听,半晌都不得平静。
太犯规了。
我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机,剪辑前两天录制的vlog。
除去助理的工作,发展成一个vlog博主似乎也不错,还可以带岑骁入镜,日后蹭他的流量。
岑骁从录音棚出来,便看到我咧着嘴角傻笑的模样。
「笑什么呢,这么傻。」
他疲惫地坐下,声音有些沙哑。
我熟练地掏出润喉糖和水递给他,敷衍说:「没什么。」
岑骁挑眉,大口大口地喝水,喉结上下滚动,斜眼瞥着我,没多过问。
「对了骁哥,明天你没什么行程,早上我给你送完饭后想请会假。」
我突然想起来这茬,连忙跟他请假。
岑骁心情似乎不错,意外地好说话:「行。」
8
请假原因也没别的,只是想去医院体检一下。
虽然不知道上辈子死后看见的小白小黑是真是假,但我记得清楚,上辈子死于胰腺癌。
一个难以发现的癌症,一旦发现就是晚期。
上辈子发现得晚,保守治疗也活不过一年。
手术死亡率又高,于是就忍着痛化疗一年多,还是没扛过去。
说来也属实奇怪,发作前从未感觉到腹部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