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夏自己也咬了一口糖葫芦,心神剧震。
甜蜜的糖衣掩不住腐烂山楂的霉味、酸味,一股恶心的酸臭味从舌尖直冲天灵盖。她定定地看着沉舟面不改色地吐出山楂核,把那颗糖葫芦嚼碎、吞了下去。
楚识夏默不作声地吃完了一整串糖葫芦,每一颗都是腐烂酸苦的。
如果不是沉舟运气好得不得了,吃到了唯一一颗甜的山楂。
那就是。。。。。。
沉舟仿佛发现了她的异常,抬头打手语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楚识夏若无其事道,“上次夺画,你受伤了没有?”
“你问过好多次了。”沉舟有点无奈,“我没受伤。”
楚识夏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半真半假地调笑道,“我们沉舟这张脸啊,要是被哪个不知好歹的划伤了,岂不是暴殄天物?让我再好好看看。”
楚识夏的目光拂过沉舟眼角,那里残留着一点朱砂泪痣般的红。
瞳子髎穴,治眼疾。
楚识夏如堕冰窖,只觉得血管里流动着坚硬锋利的冰碴,就要争先恐后地撕开她的身体顶出来。
为什么。。。。。。楚识夏头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明明知道余毒发作,却不肯说呢?
已经到味觉了,下一个是什么?
楚识夏这双手拈过棋子,握过刀剑,杀过人,却在抚摸沉舟眉眼时几乎颤抖起来。
沉舟忽然握着她的指尖,疑惑地询问:“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