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种道德意识是生来固有的,是宇宙的最高原理,是世界的唯一基础。一切与儒家道德原则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趋向,都是错误的,不对的,是必须排斥的。
所以,在陆九渊的思想里,良知良能“我固有之”,“本无少欠”,而之所以要下“工夫”,是因为:由于物欲的原故,使“本心”染上了“尘埃”,因此必须有个洗涤的工夫。
陆九渊的说法,只给予了一个要略,说明了心学的世界系统大概是什么,并没有详尽去阐述原理。
而到了明代,王守仁将心学的世界系统详尽化了。
这些都是胡言大学时代凭兴趣翻阅哲学书籍,获得的知识;尽管时间久了记的并不是太清楚,但大略还是知道一些。
故而,他打算用王守仁的一些见解来装神弄鬼。
他先说了一些心学常识性的东西,比如陆九渊关于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
然后拿了王守仁的话来作为证据:“花树在深山之中,自开自落,与心又有什么关联?你未去看此花时,此花与你的心同归于寂;你去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如此可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接着他总结道:“天地之间,人是天地之心;天下万物,莫不以人的灵明为主宰。天地鬼神万物,离了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而我的本体只不过是形体,形体若离了心,便没有了我。”
他突然记起笛卡尔那句名言,于是说道:“所以,我思故我在!”
这一句我思故我在,他说的很顺溜,徐步长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可略一思想,他的脸色就变了。
泥马,这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能说出来的哲理吗?
这明明就是圣人才能说出来的话啊!
裘始才那个小杂种,王贲这个蠢货,潘时举这墙头之草,还有世间俗人那张挑是非的烂嘴,险些误了我啊!
徐步长就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居然会以居高临下的心态来看待这位哲人;岂不知人家才是高山,而自己不过是个小土包。
这一句我思故我在,可不仅是让徐步长吃惊,薜丛也是心头一震;
我遇上圣人了,我的小老弟才是真正的大学问家!
幸好前些日子没有跟史康那只猪站在一起,要不然等小老弟名震九州之时,自己可是要后悔得撞墙而死。
严格来说,笛卡尔这句名言只是方法论,但胡言在前面冠上了心学的帽子,这句话再放出来,就成为了主观唯心主义形而上的高度概括。
这就叫徐步长为之欣喜若狂了。
自陆九渊去世后,心学日渐颓唐,理论上面不要说有新发展,便是进一步完善都做不到。而今天,胡言把所有的难题都解决了。
要论据有论据,要哲学概括有这句我思故我在,朱门中人,还能拿什么来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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