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李太玄之徒从中作梗,定不会主动提及让诸君观望师尊庙的事。
上官溪一眼断乾坤。
那两位徒儿不断地磕头认错。
万剑山主赫然拍桌,怒火腾烧,似有万钧雷霆从天而降,叫人匍匐在地颤个不停。
“混账东西,行此等卑劣之事,为万剑山招来无穷祸患!”
上官苍山手下的琉璃桌灰飞烟灭。
劲道风力呼啸而出,打在了那两位男弟子的身上,割裂出无数道血痕。
生死存亡在一线之间,两人感受到了无穷尽的害怕。
少年却缓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动作轻柔地搀扶起了二人。
“今日之事是你们着了曙光侯的道。”
上官溪温声说:“纵是有错,二位师兄可知错在哪里吗?”
“还请少主明示。”
“错在伎俩不够高明,错在被人发现,从而曙光侯将计就计。”
上官溪眉眼柔和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风。
他拈着衣角为师兄擦去了身上的血迹,缓声道:
“二位师兄,切记——
站在你们身边的这个人,是曙光侯,是能够在周怜战场杀出来的曙光侯。
定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必遭反噬。
我希望,再有下次的话,师兄能够凯旋,用敌人头颅让杯盏通饮一壶庆功的酒。”
两位弟子诚惶诚恐,却又感激不尽,记心都是对上官溪的好感和敬重。
上官苍山欣慰地望着自已能够游刃有余独当一面的孙儿,噙着老祖父的笑容。
剑山刹侧目,饶有深意地看了眼上官苍山。
上官苍山有意为少年铺路。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三下五除二,就收了人心。
“少主,这弑仙符的事,该如何处理呢?”弟子惶恐。
上官溪低垂着眼睫,慢条斯理为师兄整理衣襟。
“弑仙符乃不祥之物,总要有人担起来。”
少年叹了口气,俊秀的眉目染着微光。
他说:“事到如今,没有办法了,不过我倒听闻一法子,可以聚弑仙符为一L,茁壮力量,但三日之内就会爆L而亡。”
那两位弟子迅速跪地:“请少主告知是何法子。”
上官溪面带笑容,长袖灌风立于高山之上的大殿,眉目尚且青涩却已初具王侯之气!
后山,弟子们成群围聚,指指点点,瞧见地上各处散落的弑仙符,皆是脸色微变。
“弑仙符是明令禁止的晦物,怎么会散落在万剑山呢?”
太奇怪了。
“难不成,这是说明万剑山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