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齐翡的头颅滚落。
他的血和我多年前嫁他身穿的红衣一样红。
所谓孽缘,早该斩断。
原不原谅的先下地狱再说。
18
和陈堪的婚事一开始就是政治联姻。
三哥将全国制造铜币的权力交给了陈家,限期是三代,过了三代就要收回。
陈家的尊荣一切照旧。
我很庆幸陈堪没有像我一样是重生过来的。
不然他一定很恨我。
从前满心复仇,现在复仇结束。
我每次看见他总是无比愧疚。
我跟陈堪提出过解除婚约,毕竟我是嫁过人的。
凭他的身份和财富,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
他偏偏不要,还整日以我不守信用,过河拆桥为由拒绝了我退婚的建议。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满心愧疚。
于是我跟三哥说想去塞外领兵打战,正好躲一躲陈堪。
过个几年,等他把我忘了事情就好了。
于是我一个人骑着一匹马踏上了旅途。
看着塞外宽阔的草原,夜晚的星辰,我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塞外是挺舒服的,怪不得你不愿意回京城。]
我转过头,发现陈堪双手叠再脑后,翘着二郎腿,以一个极为舒适的姿态躺在我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
[未婚妻跑了,我得追呀。]
接下来的旅途里。
我在陈堪饭里面下药,结果被他掉包我自己吃了。
躺在床上睡了三天,陈堪就伺候了我三天。
我把他的马偷偷卖了,他转头就黏上我,和我同骑一匹马。
我写信给三哥,希望他派人将陈堪抓回去。
信被半路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