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芜院,二人相对无言。
苗侧福晋醒来后自然对着柔则好一通指责,那是有多难听要多难听,
更是让胤禛处置了柔则,若他不处置就是有心包庇纵容柔则杀子。
这罪名可就太大了,爱新觉罗氏从不杀子。
胤禛本还有些心疼她刚刚失子也被苗侧福晋的口无遮拦击碎了,直接拂袖而去。
若他的子嗣有这样一个愚蠢的额娘,胤禛怕是也会头疼得厉害。
他要去哪里宜修管不着,可这人怎得进了蘅芜院,还一直冷着一张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胤禛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看见已经在练字的弘晖时,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又平静下来。
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没有宜修的影子,相反在柔则决意要罚跪苗侧福晋时宜修还多次出言劝阻。
虽然适得其反,可见情形不对,更是派人去衙门请他回来,就算宜修有别的心思,也还是她稳住的局面等他回来主持大局。
这些年宜修一直做得很好,只是他们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宜修除了跟他聊正事和弘晖就再无别的。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宜修,本王又没了一个孩子。”
就连胤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又。
他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宜修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宜修的反应,宜修却目不斜视,“王爷还会有孩子的,福晋肚子里的也是您的孩子。”
语气平淡,就像当初弘晖没了的第二天,他来跟她说,柔则有孕了,
柔则的孩子也会是她的孩子。
胤禛拳头握了又松,却不知道说什么。
“宜修,弘晖已经到开蒙的年岁了。”
三年时间还不够吗?
宜修为什么还抓着当年的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