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颈窝里,“大哥和我妈是不是跟你说过我爸病的事儿了。”
她快睡过去:“嗯……”
“你怎么想的呢。”
没人回应。
江暻年抿紧唇角,鼻尖埋进岁暖的发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甜腻的水果香气。
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有关他一生宿命的秘密,原来岁暖早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江清晏告诉他,他甚至不知道她早在去年就知晓了这一切。
在知道的那一刻,他就无法压抑澎湃的心潮。
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让他们完整属于彼此。
岁暖刚要睡着,又被江暻年揉捏醒,烦都快烦死,掰他的手:“还能怎么想,你又不是你爸。”
身后的人顿了下:“……可是有概率遗传。”
她很敷衍地“嗯”了一声:“等你发作再说吧。”
“真发作……”
“我相信你行不行。”
岁暖哄小孩一样拍了拍腰上的手,“乖乖睡吧。”
江暻年不说话了。
岁暖心满意足,打算美美进入梦乡时,江暻年翻了个身,又撑在她身上。
她被吓得瞌睡虫都飞了:“你不累吗?”
“嗯。”
唇再次被用力吻住:“说好一天一夜的,还不够,宝宝。”
-
岁暖都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只隐约记得天光微亮,从窗外透进来,她为了求得解脱,混乱地按照指引,模糊不清地一遍遍重复,“我也爱你”一类的……
“醒了吗,宝宝。”
江暻年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一想起来昨夜的荒唐,岁暖的脸就发烫,逃避般地闭紧眼睛装睡,但是装了没一会儿,肚子就开始不听话地咕咕叫。
被子里的手被握住,抽出来,她只能被迫睁开眼。她才感觉到四肢酸痛得快要散架,沉重得抬不起来,岁暖瞪向面前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