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家都没注意,苏依蛮悄悄离开包厢。外面是条铺了厚厚地毯的走廊,往左往右都看不到人。
她正发愁去哪寻找谢叛的时候,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
谢叛:【来天台】
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拐个弯后有扇小门,苏依蛮推开。
外面是个布置安静的露台,谢叛坐在饮酒区的沙发里,在他面前的桌台上放着几瓶开了的酒。
他在跟人讲电话,不知是说到了什么,他挑起唇角有点儿混地笑了声:“没兴趣,你们玩吧。”
挂了电话他拨亮火机,点燃了咬在嘴里的烟,白色烟雾从他口中吐出,四散在被灯光撕碎的夜里。
他滚了滚喉结,扫了眼手机上几条消息,没看到回复却已经知道他叫的人到了,散漫地说:“过来。”
苏依蛮已经习惯他这么叫她,每次都会乖乖地朝他走,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中了太深的蛊,而下蛊的人是他,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只要他简简单单对她说一声“过来”,她就会义无反顾地朝他走过去。
她停在他身边:“你找我有事?”
“没。”
“那你让我来?”
“你不想见我?”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她说。
苏依蛮的心跳漏了一拍,口不对心:“不想。”
“那你为什么来?”
“……”
谢叛见她脸红,笑了笑没再逗她,下巴朝前一扬:“还想喝酒吗?”
茶台上酒的种类五花八门,还全都是度数不低的烈酒。苏依蛮并不觉得酒这东西有多好喝。但如果她说不喝,或许谢叛会把她当成乳臭未干的小孩。
她不愿意被他看成是连酒都不能喝的小孩。
“好啊。”
她说。
谢叛把她拉到身边坐着,往杯子里倒了不足半杯的威士忌,给她之前问:“成年了吗?”
“成年了!”
她没说今天还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谢叛把酒给她。
苏依蛮喝了一口,还是品不出什么味道来,只觉得辣,呛嗓子。喝了两杯下去她就已经晕得厉害,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