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旁是个矮桌,上面放了两瓶红酒,一瓶空了,另一瓶剩了一半,歪倒在桌上,瓶口淅淅沥沥往下流着红色液体。
谢叛靠在沙发里,一只手在她身上作乱,唇跟她粘稠碰着。她亲了半天才缓过一点儿神,回忆起刚才两个人原本在好好地看着烟花喝着小酒,偶或说一两句话。
谢叛说:“阿蛮,我们认识这么久,为什么在此之前,我连一次生日快乐都没有跟你说过?”
她低垂着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口:“我跟你同学三年,你从来都不关心我的生日是几号。你第一次亲我那次,其实那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你也不知道。”
谢叛看了她很长一会儿。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淡讽自嘲:“原来我是个这么混蛋的人。”
苏依蛮没说话。
她今天晚上喝得太多太杂,身体越来越软,慢慢地就软进了谢叛怀里,再紧接着就被他捞过去跨坐在了他腿上。
然后就开始接吻。
恍惚像是十八岁那年,她坐在他身上跟他接吻。
但不是的,早已经不是了。
她错开两人的脸,手放在他肩膀推了推:“把我放开。”
谢叛的眼眸里似浸了酒,迷乱、浓深。他不满意这时候被打断,手在她薄软的腰上捏了一把,嗓音很哑:“宝宝。”
苏依蛮被这两个字叫得浑身发软。
他的眼神毫不清白地落在她脸上,引导着:“你不想要我?”
“不想。”
苏依蛮抵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叫嚣,说假话。
“真不想?”
谢叛一只手开始解衬衫上的扣子,从上往下,解到最后一颗然后转移阵地。
苏依蛮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皮带暗扣被摁开的声音。
搭在他肩上的一只手被他握住,往下带。她碰到,浑身腾地一下发烫,别过脸只敢看地上一小片红酒渍。
她被迫用手包裹,还跟以前一样,他的资本从来都够狂够足,不然也不会每次都把她搞得欲仙浴死。
“宝宝,”他的唇贴着她耳朵上下轻扫,故意勾引她,“你知道的,我硬件条件还不错。”
苏依蛮咬住下唇。她知道,她当然知道,虽然没有过其他男人做对比但她就是知道,谢叛全世界最了不起。
谢叛的手扯开了她的衣摆,游走。捉住带子两端略一用力,松了箍着她上半身的桎梏。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是怎么把玩,他拇指指腹上一层薄薄的茧擦过了哪里。手背上肯定鼓着几条青筋,每一条都极尽性感。
脑子里很乱,又晕,早就没有思考的余地,只有被欲望驱使的份儿,在谢叛重新吻住她的唇时,她闭了眼睛没有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