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蛮微微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躺在谢叛怀里,他温柔地搂着她。
像是个梦。
她就胆大包天地往他怀里又蹭了蹭,觉得这样还不行,两条腿分开跪坐在他腰间,手挂在他脖子上。
前面还有司机,谢叛忍着什么都没做,眼睛看她。她也看着他,一张清纯的小脸凑过去,鼻子挨了挨他的鼻子,叫他:“谢叛。”
在自己这些动作后,她奇怪地感觉到好像坐着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她又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索性就没继续想,而是醉醺醺地说:“你的名字好奇怪啊?为什么你爸妈要给你起名叫谢叛啊?”
要不是车里有别人,谢叛不保证他不会对苏依蛮再做些什么。
他隐忍地滚了滚喉结,淡嗤:“你以为你的名字就好到哪儿去了?”
“那是因为,我妈生下我之后,看我是个女孩,她就希望我的性格可以外向一点,就算外向到野蛮都没有关系。”
苏依蛮不蹭他鼻子了,仗着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肆无忌惮地吃他豆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刮他上下轻滚的性感到爆的喉结:“我妈说,女生还是外向点儿好,太内向的话怕我会受欺负。她还说,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
谢叛听得好笑:“结果起了反作用?”
“你什么意思啊?”
她不干了,稍稍起身又往下坐,几乎是在他身上跃跳了下,“你是不是笑我太内向了?其实我也不想的,”她说着又在他身上跳一下,坐一下,“可有些人的性格就是天生的,没办法啊。”
谢叛吸口气,视线往前看。司机是个知趣的,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装小聋瞎,他甚至贴心地想帮谢叛把隔板升上来。但到目前为止,谢叛跟那小姑娘都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过火的事,他决定再观察看看。
“苏依蛮,”谢叛的手拢着女孩又细又薄的腰,唇贴着她耳朵,用气声警告,“你再敢在我身上蹦一下,老子现在就把你办了。”
苏依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喝醉的情况下身上的反骨显现出来,就是要在他身上不停地蹭,不停地起来又坐下去,她不仅用这个动作挑衅他,她还说:“有种你办啊,你办啊!”
谢叛想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但他舍不得。帐篷越来越高耐心越来越少的情况下,他明明该把她往外推,但他还是舍不得。他的手贴在她后腰,略一用力把人往怀里揽得更紧了点儿,轻声说:“乖,别再乱动。”
苏依蛮被他用一只手臂轻轻松松地制服着,动不了了。她乖下来,温顺地趴在他怀里,还记得把之前的话题捡起来:“那你爸妈为什么要给你起名叫谢叛啊?”
“爷爷起的。”
谢叛难得耐心地跟人说起名字的来历,“我出生的时候有个研究周易的学者,看了我后说我天生反骨,以后恐怕会是个离经叛道的性格,不好管教。爷爷就给我起了谢叛这个名字,说是以毒攻毒,能压压我的性子。”
苏依蛮笑笑:“结果却越攻越毒?”
谢叛啧了声,捏她脸:“说什么呢?”
“你的名字很好听,”她抬起脸,看着他,格外认真地说,“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名字。”
不然为什么一想起这个名字,她就会心旌摇曳呢?
她重新靠在他怀里,手搂着他的腰,眼皮无力地往下合。
睡着之前,她又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