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虫族社会中比高等种还要稀少珍贵的存在,整个虫族只有一位。
祂拥有控制雄虫的能力,是种族延续的关键,我们已经失去了虫母很久,而夏尔,那个我讨厌至极的夏尔,竟然是…!
又一波更强烈的信息素袭来,我的双腿彻底失去力量,跪倒在地,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原始的冲动,想要靠近,想要臣服,想要…保护。
“抑制剂,”夏尔痛苦地喘息着,指向洗手台下的柜子,“红色的注射器,给我。”
我强迫自己移动,几乎是僵着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支注射器,我抓起标有红色记号的那支,转身时却再次被夏尔的状态震惊。
他的身体正在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骨架似乎缩小了些,腰肢更加纤细,胸前的变化更加明显。
最惊人的是他某处的器官完全张开了,散发出几乎实质化的信息素雾气。
“快点!”夏尔的声音变得柔软而颤抖,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他。
我颤抖着手,来到夏尔身边,用针头接近他手臂。
一针进去,夏尔猛地颤抖,眼眸直直望进我的眼睛。
那一刻,某种超越理智的连接在我们之间形成。
我看到了夏尔眼中的恐惧、孤独和…无奈。
我的厌恶神奇地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随着药剂进入他的血管,夏尔的身体逐渐放松,信息素的浓度也开始降低。
几分钟后,他勉强坐起身,看起来脆弱得不可思议。
“你是虫母。”我声音嘶哑,仍然跪在地上,无法起身。
夏尔疲惫地点点头,抬手关掉了淋浴。“是的。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满意了吗?你不是最讨厌我吗?去吧,曝光我去吧。”
我本该感到愤怒或得意,但奇怪的是,我只感到一种深深的震撼和怜惜。
虫母的生活是怎样的?
隐藏身份,使用抑制剂,独自忍受发情期的痛苦…这就是虫族最珍贵的宝藏吗?
过得还不如一只贫民窟里的雄虫。
“为什么是我?”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为什么学院安排我和你同住?”
夏尔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头看我。
“因为我要求的。”他轻声说,“在所有雄虫中,我选择了你。”
我想起他平时总避免和其他雄虫接触,连食堂都很少去,原来都是在藏身份。
那天之后,夏尔看我的眼神明显多了戒备,可我心里那股讨厌劲儿不知怎么就淡了。
我想他每天提心吊胆藏身份,换谁都得活得拧巴吧?
后来我主动把公共区域的卫生全包了,偶尔还会多带一份早餐放在他门口,再见面时,他低着头说了句“谢谢”,声音小得像风,却让我莫名觉得他像小猫,后来我就这么叫他,他好像不讨厌,于是,这个称呼就成了我们之间的代称,他叫我的名字,我叫他小猫。
但是一针抑制剂没什么用,他压抑了太久,不荷枪实弹地来一次,是没办法舒缓度过的。
但是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学过。
那天我下课了,忙不迭回了宿舍,因为我买了很多食物,有他爱吃的甜食,我怕天太热化掉,一推开门,却看见屋子里空空无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