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会儿行李,岁晟端着一碟曲奇上来,告诉她自己打听到的事。江肃水和江清晏最近一年正好在积极开拓欧洲市场,和岁家生意往来密切,江清晏基本半个月就会飞一趟伦敦,这次恰好父子俩都在国外,打算两家一起过农历新年。
岁暖嘀咕:“我们和他们非亲非故的,干嘛要两家一起过新年。”
岁晟往嘴里塞着曲奇,附和:“是啊,江大伯又不能变一个女儿出来,现在生也晚了,我才不喜欢比我小那么多的。”
她很无语地看了没头脑的岁晟一眼。
算了,和蠢蛋没有办法沟通。
岁暖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悲凉,想了一会儿,拍了拍岁晟的肩膀:“赞助我点钱。我之前买房把积蓄花完了。”
岁晟说:“啊?姐夫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岁暖狠狠锤他:“我跟他借钱,还能给他surprise吗?”
岁晟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你要干嘛。”
“回国。”
岁暖说,“连我的房间都没有,我才不稀罕留在这里。”
卖惨成功,岁晟终于勉为其难地掏钱。
他偷偷摸摸地开车送岁暖去机场,在机场又被岁暖拖到角落揍了一顿。
岁晟欲哭无泪:“我又做错什么了……”
岁暖走之前狠狠瞪他一眼:“先想想你往我生日礼物里放什么了吧。回家后长点心,别被其他人的糖衣炮弹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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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5日,离除夕还有三天。
华大冬令营七号结营,时间紧任务重,晚上八点半,大家还留在实验室里忙着各自的任务。一个男生抬头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却看到窗外漆黑的夜空里,纷纷扬扬落下雪花。
“下雪了!”
“诶诶!我来京市前就盼着下雪呢!”
有几个人兴奋起来,叽叽喳喳地聊着等会回宿舍的时候要打雪仗,最近压力太大,得好好发泄一下……
其中一个往旁边看了看,欲言又止,被同伴拉住:“那可是高二就拿物竞金牌的学神,看到人家手上那块表了没有。”
同伴比了个六:“这个数。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哪可能会玩这种幼稚的东西。”
江暻年安静地做着手下的实验,对旁边的讨论充耳不闻。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