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堡贝。”
岁暖的声线压低,像呼噜呼噜的猫,呼出的气流拂过他的唇。
然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仰起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同一时间,他抬手按在她的腰后,把她带进怀里,唇正要压下来,却听到岁暖幽幽的声线:“你有没有尝出这是什么味道。”
江暻年眉心跳了一下。
“没有。”
他低头,瞳孔幽深,“要我仔细尝尝?”
岁暖嘻嘻一笑:“才不是——是美洲大蠊的味道。”
江暻年怀疑自己听错了:“?”
岁暖推开他的肩膀,漱口水的药效很快过去,脸颊和牙龈又开始隐隐的肿痛:“……是医院开的漱口水。”
江暻年的眉拧在一起:“什么时候去的。”
“今天下午,长智齿惹。”
岁暖捂着右脸,“医森说消炎后才能去拔牙。”
“……”
短暂的寂静里,江暻年看着她的表情像是有点咬牙切齿。
终于,他的手松开她的腰,像是泄气般倒进沙发靠背,后仰时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岁暖伸手戳他的腰,不怕死地说:“堡贝,哥哥,么么叽。”
江暻年扭过头,脸色不太好,凉凉地瞥她:“干嘛。”
“窝饿了。”
岁暖很理直气壮地说,“窝要次冰激凌。”
“……”
江暻年起身,最后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岁暖。”
-
江暻年随便披了件衣服,坐电梯下楼时在手机上搜索牙疼的时候能吃什么。
最近的粥店走路十几分钟,是一家潮汕生滚粥店。打包完粥之后,江暻年走回静海,在小区的进口超市买了一袋子冰淇淋。
他回去的时候,岁暖正躺在沙发上,披着小毛毯看电视。
在门口打开中央空调的制暖,江暻年把冰淇淋放进冰箱的冷冻层,才拎着粥放在岁暖面前的茶几上:“先吃这个,等温度上来再吃冰淇淋。”
他又放下一个冰袋:“疼的时候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