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抓起手边的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
“真是有病,你自己去吧!”
“嗯,我会自己和映莲一起去的。”
“滚出去!”
枕头砸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游野及时地关上了卧室门,将那声怒吼隔绝在内。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转身下楼,江映莲正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之前给你的那个莲花翡翠吊坠呢?”
江映莲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颈。那块冰凉的翡翠正贴着她的皮肤。
“戴着呢,姐姐。”
“那就好。”游野伸手帮她理了理领口,“正好带过去开个光,保佑我们映莲平平安安。”
翌日清晨,天色刚泛起鱼肚白。
黑色的埃尔法保姆车无声地滑过S市空旷的街道,停在别墅门口。
车门滑开,后座上已经坐着一个人。
游景穿着一件yohji的黑色大衣,左袖开着一朵白色的大丽花,衬得气质都沉静了些。她戴着耳机,头靠在车窗上,似乎正在补觉,对上车的两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自从回国后,她便一直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鲜少回北山别墅。用她的话说,母亲去世之后,那就不再是她的家了。
江映莲上车的动作有些僵硬。
她已经有一阵没有见到游景了。上次见面那些话被她在心里刻意的模糊掉,但还是免不了有些心虚。
她小心翼翼地在后排另一侧坐下,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游景似乎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干脆把头扭向另一边,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
游野坐在副驾驶位后面的老板椅上,并没有在意后排那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流。她礼貌性地询问了游景几句近况,得到的只有几声含糊不清的鼻音,便也不再多言,拿起手机开始处理文件。
车厢内流淌着一种近乎凝固的静默。
江映莲在这个空气都要停止流动的车里感觉浑身不自在。